“二姐,你赌哪个?”
“这个,父亲预测,他是省魁,我赌他,还要赌把大的。”
这两个声音让纪知远分外熟悉,正是他二女儿和三女儿。
“押他三百贯,你真舍得哦。”纪晏欢尖锐的声音很刺耳,“那你再押多一个嘛,他,盛怀国,爹说他文采与李家大郎不分伯仲的,也有可是是省魁。”
欢欢的手气不错,押盛怀国有一半的概率中,纪晏书同坐庄的人道:“我还押他,押他春闱第二名,一百贯。”
坐庄的人笑吟吟道:“小娘子,下赌好胆量!”
他就没见过有人比她们两个赌的还大。
纪晏欢笑说:“二姐,我见过这个盛怀国,那长比李二还要英俊潇洒,等放榜了,咱就榜下捉婿,擒他当压宅相公。”
“好主意!”纪晏书玩笑着回答。
李持安听到,脸色一沉,纪晏书真会找下一家呀。
盛怀国,连大哥都称赞他才貌双全,独俱风流。
纪知远脸色一黑,丧门败家、丢人现眼的玩意,真给他这个老父亲争光长脸。
纪知远便两个国公行了礼数,“国公爷,下官有事,先行告辞。”
转身就走,这两个丧门玩意儿,要在没人发现之前领回家去。
“欢欢,爹发现了……”纪晏书看见老爹怒气冲冲走过来,忙拉住欢欢,想要跑走。
纪晏书还没跑,便有一只手伸来擒住她的手腕,也不问她是谁,拉着就跑。
“你谁啊?你放手?”那只手是男人的手,拽得纪晏书生疼,怎么都挣脱不得。
男子不理她,她当即吼道:“救命!救命啊!强抢民女啦!人贩子抢人啦!”
李持安忙停下来,伸手捂住纪晏书乱叫的嘴巴,“小祖宗,你吼啥呀。”
纪晏书惊讶:“李持安……”
李持安的力气真大,抓她手像给她上拶指一样,疼死了!
她反拉起李持安的手,低头就是用力一啃。
李持安吃痛,忙甩开纪晏书,“你真是属狗的,逮着骨头就啃,也不怕硌碎了牙。”
李持安这一甩,将纪晏书甩退了几步,见李持安松开了她,她转身就快步走。
还没走几步,就有被伸来的手擒住。
李持安还真是恬不知耻啊!
幂篱下的纪晏书瞪着双眼,“李持安,李副使,您想干啥呀?别拦我,我要回家。”
要是父亲抓到她赌钱,又得跪祠堂反思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聊聊!”
“没空理你,我要回家。”
父亲都看见她了,得要快点回家认错,还能少跪两个时辰,少罚抄几份家规。
“纪晏书!”李持安扬声叫她名字。
纪晏书抬眼,撞见李持安那双阴沉的眼睛。
又像是在审问犯人!
“好,您说,我洗耳恭听!”
“这里人多,换个地方。”
“知道人多,你还拉拉扯扯,放手!”
“放手,你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