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母说:“初次见面怎好与人动武?”
阴识说:“武品看人品,刘秀胜过我后也很是谦逊,这门婚事我看没问题。只是当初我们说的不招布衣女婿,刘秀此时尚为白身,不知母亲作何看法?”
阴母说:“不招布衣女婿是说给那些仗着自己家大业大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纨绔说的,若刘三郎真如你所说这般好,白不白身又有何妨?”
阴识问:“那这门亲事母亲是应允了?”
阴母点点头说:“丽华,过上几天后你让玉儿送个信物给刘三郎,等那边回信之后让你哥哥去一趟舂陵,将两家婚事定下来吧。”
阴丽华低着头“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这日阴丽华贴身丫鬟玉儿来到邓府,刘元的丫鬟倩儿出门迎接。
倩儿说:“玉儿妹妹,好久不见,是什么香风把你吹来了?”
玉儿说:“可不就是香风嘛,给你家夫人报喜来了。”
刘元正在屋中刺绣,看到倩儿领着玉儿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说:“玉儿妹妹,快请坐。”
玉儿说:“夫人面前哪有丫鬟坐的份,我今天来是替我家小姐给刘三少爷送信物来的。”
刘元赶忙让倩儿叫来刘秀,玉儿看到刘秀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也高兴的很,将一个木匣递给刘秀说:“这是我家小姐给公子的信物,还请公子收好。”
刘秀接过木匣打开一看,是一根金钗,金钗头上还有一颗乳白色的珍珠,金钗之上隐隐散发出少女的体香,惹得刘秀心中荡漾。
玉儿又说:“有来无往非君子,小姐说了,让公子也回个信物让我带回去。”
刘秀哪里有这经验,上下摸了半天,将腰间的玉佩取下,小心的包好之后,交给玉儿。
玉儿将玉佩妥善放好后说:“请公子回家等着吧,我家大少爷自当选定良辰吉日到舂陵与你家长兄商量婚期。”
刘秀欣然应允后,送玉儿出了邓府。
刘秀回到舂陵整个人精神都好了,白天跟着大哥操练乡勇,晚上研读兵法,这心情好了,连看书都有了新的领悟。可老天偏偏不随人愿,就在这两家将要定亲的关头,再次发生了意外。
刘演有位同乡叫刘玄,字圣公,同样也是长沙定王之后,和刘演属于同属舂陵侯刘买这一支。刘玄的弟弟得罪了乡游缴,被乡游缴所杀,刘玄纠集了几名门客为兄弟报仇,将乡游缴骗到家中,准备在酒宴之上动手。
刘玄平日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乡游缴以为他设宴是害怕自己再寻他麻烦,毫无防备。酒宴中一名门客对乡游缴出言讥讽,乡游缴勃然大怒,将这门客捆起来打了数百鞭,可刘玄与其他门客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没有一人敢动手。
乡游缴打完门客,觉得不解气,这门客出言相讥,刘玄并未制止,想必是刘玄指使,于是又要抓刘玄。刘玄吓得夺门而逃,一溜烟逃到了刘演家中。
刘演、刘秀几兄弟和一些宾客正在家中吃饭,刘玄一头就扎进屋子,嘴中连喊:“伯升救我,伯升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