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和刘元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弟,于是宰羊、杀鸡款待刘秀,丰盛程度堪比过年。
第二日,邓晨带着刘秀来到蔡府,由于所请之人多为年长之人,所以邓晨很谦让的带着刘秀坐于末席。
在汉朝,占卜之术极为盛行,长安太学府中也有此课程,占卜之术学好之人或是朝中为官,或是在当地极富名望。蔡少公就极擅此道,所以在新野也颇受尊敬。
酒席之上,众人闲谈。
一人说:“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朝廷失信于民,官职的名字换了一茬,连地名也跟着换,咱们这新野县叫的好好的,可非要说冲撞了新朝,非要改名棘阳。封的那些安新公,美新公,又要改新为心,后来又改为信。唉,一天天正经事没有,就会瞎折腾。”
另一人说:“谁说不是啊,这朝廷连年用兵,强加赋税,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听说皇帝又要巡视天下,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钱粮。”
又一人说:“唉,听说打仗打的马匹都没了,前几天官府征马,把我家那十几年的老马都争走了。我那老马连走路都歪歪斜斜的,还能打什么仗?我看多半是让当兵的拉去杀了吃肉了。”
第四个人说:“我还听说要迁都洛阳,这可是个大工程,还不知道要征调多少民夫呢。本来就天下动荡,连年征战,不知道休养生息不说,还净干些劳民伤财之事,人心思汉,人心思汉啊。”
蔡少公说:“迁都洛阳那是早晚的事,我夜观天象,洛阳有天子之气,而且多年后将有一个叫刘秀之人中兴大汉。”
蔡少公一旁的人问:“你说的刘秀,可是当朝国师?”
蔡少公说:“他那那是什么刘秀,他原名刘歆,也是算得此卦后将自己名字改为刘秀。你说这人多傻啊,他算得出来,别人就算不出来?他改名刘秀这不是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吗?”
那人又问:“若不是国师刘秀,你可还曾听说有哪个叫刘秀的?”
蔡少公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算了,不谈国事,不谈国事。”
这时坐在最末席的刘秀开口说道:“那会不会是我这个刘秀呢?”
蔡少公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少年开口询问:“你也叫刘秀?”
刘秀回答说:“我正是叫做刘秀。”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纷纷打趣刘秀痴人说梦。可一旁的邓晨却心中暗喜,对这个小弟也更加看重。
刘秀回到家,对于今日酒宴上刘秀为帝的谶语深信不疑,越想越兴奋,更加坚信了自己要好好学习的信念。与邓晨长谈三日后,之前许多心中不解也豁然开朗,但随着知道的知识越多,也就越来越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少,又想到之前几个哥哥都在太学读过书,虽然才短短两年,但是前后差距可谓天壤之别,于是有了入太学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