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跪地谢恩,唯有刘稷不跪。
朱鲔说:“刘稷,你为何不领旨谢恩?”
刘稷说:“这什么鸟伏波将军我不稀罕,以后我就给刘演做侍卫。”
朱鲔拔出腰间佩剑指着刘稷说:“怎么?刘稷你想抗旨造反?”
刘稷上前几步揪着朱鲔的脖领说:“再聒噪,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朱鲔吓得腿都软了,连忙看向刘玄说:“陛下,快下令治刘稷的罪。”
刘玄从小就害怕刘稷,哪里敢治他的罪,于是说:“那就收回刘稷的任命,让他给大司徒做护卫吧。”
刘稷松手后,朱鲔整理了一下被刘稷扯乱的衣服,调整了一下呼吸后说:“如今我朝要改变以往行军策略,不再分六营,而是统一分为中路、东路、西路三路大军,本帅亲领中路军,东路军主帅为王凤,西路军主帅为陈牧,原六营营长随后到我这里交接。”
下午,刘演搬出了帅帐,默默的搬进了一个小房间,然后躺在床上。这三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感到失落,想想自己这些年东奔西走结交天下豪杰,不就是为了起兵这天吗?到后来起兵了,自己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不仅要思考如何打仗,还要思考怎么防着新市军。刘演安慰自己,也许,自己是真的累了,如今也好,什么都不用管了,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此时的刘玄在淯阳县衙临时改的皇宫中大吃大喝,朱鲔在淯阳未婚女子中给他找了三个漂亮女子做妃子,又找了五六个年轻水灵的女孩儿做宫女。刘玄此时心里那叫一个美啊,这几个月自己光行军打仗了,吃不好穿不好,而且自己还是个文书,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也轮不到自己。尤其是和刘演合兵之后,又不让抢东西,又不让喝酒,又得和普通士兵吃一样的饭,可把他馋坏了。此时刘玄左拥右抱,怀里还躺了个美人儿,看着桌上的肥鸡、肥鸭、猪肘、羊排,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斟酒,给朕斟酒!”
当晚,朱佑、臧宫抱了一大坛子酒和一些凉菜来到刘演房间。
朱佑一看到刘演还躺在床上,将酒往桌上一放说:“伯升,别睡了,起来喝酒!”
刘演从床上坐起来说:“我没睡。”
朱佑看了看刘演眼角残留的泪痕说:“伯升,不必在意,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休息,你这几个月太累了。”
臧宫说:“别看他们现在跳得欢,等到再有硬仗的时候,还得乖乖的把兵权还给你。”
刘演叹了口气,随后笑着说:“来,不说这个了,喝酒喝酒!我已经两个月没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