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气的一拍床板大喊:“亲兵,亲兵!”
亲兵走进房间后刘秀说:“全军立刻集合!”
朱佑连忙拉住准备出门的亲兵说:“文叔,你要做什么?”
刘秀说:“当然是回去报仇了!”
朱佑说:“我出宛城之前,樊老爷子专门叮嘱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你,但是要让你想一天后,再做决定。”
刘秀听后说:“行吧,你二人先去吃饭吧,容我想一想。”
翌日中午,刘秀将众将召集到一起。
众将已经知道宛城刘演、刘稷遭难,昨夜没有一人敢来劝刘秀,看如今刘秀召集大家,也纷纷来安慰。
刘秀说:“其实心里已经有一定的准备了,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推举刘玄做皇帝之时,我们就劝过大哥杀了那些背后作梗之人,可大哥不从。后来我们北上打昆阳之前,我们也曾劝大哥动手,可他都不听。我大哥这人,光明磊落,一心都在带兵打仗之上,对于政治斗争一窍不通。要知道政治斗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远比沙场上更加残酷,战场上打了败仗被俘还不一定会死,可政治斗争失败的一方自古都没有好下场。”
臧宫说:“文叔,你说句话,兄弟们都商量好了,你一句话,我们都跟你杀回宛城报仇。”
刘秀说:“我昨天到现在一直没睡,就在考虑这个事,如今我们手上加上冯异兄弟的兵马,满打满算不到三万,而宛城的兵力估计不少于二十五万,我们就是全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子?以三万对二十五万,而且还是攻城战,我不认为我们有一丝丝胜算。”
邓晨说:“那我们就反了,等他们来打我们。别看他们现在兵多,可能打仗的将军却只有岑彭一人,我们这里朱佑、臧宫、冯异、祭遵都是上将之才,并不惧他们。况且你和伯升的声望要远高于他们,我们可以传檄天下,相信会有很多豪杰前来投靠的。”
刘秀说:“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毕竟现在他们太强大了,不见得会有人敢来投靠我们,并且我们坚守等他们来打,胜算也不会太高,我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去赌。我想好了,我明日亲赴宛城谢罪。”
众将听后齐呼不可。
冯异说:“刘将军,我这刚投奔你,你就要去送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朱佑说:“文叔,你现在可是他们的心腹大患,他们现在忌惮你手中的兵马,才没有对你动手,你这回去了不是自己送死吗?”
刘秀对众将说:“来,兄弟们,先坐下,不要急听我说。如今我们无论是打回宛城,还是据守颍川,胜算都不会太高,在坐的都是我刘秀最好的兄弟,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有什么闪失。况且如果我们公然和他们为敌,那就是造反,就会丧失军心、民心。他们杀大哥之前,只调了刘稷回去,并没有调我,说明他们还是有些看不起我,那好那我就如他们所愿,回去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