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崇说:“我也有这感觉,这两天蚊虫也给我咬惨了,而且我还水土不服,拉肚子拉了三天了,腿都拉软了。要说这北方和南方是有区别,南方人受不了北方的寒冷,北方人也受不了南方的闷热,咱们要是真的想适应这里的气候,没有两三年估计是够呛了。”
徐宣说:“我们几个来之前也商量了下,山东肯定是不会回去,洛阳也不行,河北也去不了,不如我们去长安吧。也别东西对峙了,咱们直接占领关中,给那刘玄的鸟皇位给他夺了,大哥你看咋样?”
樊崇思索再三,觉得如今也真的没有什么好去处,打长安还兴许真的是条路。于是樊崇召集主要将领开会商议,攻打长安的提议被全票通过。
整顿五天后,樊崇、逄安带领二十万大军西进攻打武关,徐宣、谢禄、杨音带领十万大军北上攻打陆浑关。
再说回刘秀这边,在攻下藁城后,其他几路队伍也都陆续得胜归来,信都北方王郎势力至此已全部拔出。
刘秀召集众将开会。
刘秀说:“兄弟们,你们可一个个都神勇的很啊,如今信都以北都已基本平定了,是时候南下和王郎决战了!”
邓禹说:“主公,此时还不是和王郎决战的时候,在决战之前,主公还要解决一个人。”
刘秀看着邓禹问道:“你是说,真定王刘杨?”
邓禹点了点头。
刘秀疑惑地问:“你认为他敢吗?”
邓禹说:“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刘秀笑了笑说:“说说你的看法?”
邓禹说:“如今我们已经占据河北半数之地,手中已有十万雄兵,和王郎的实力对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现在不能说占据优势,至少已不处于劣势,刘杨此人虽然贪恋权势,但也并不是傻子。王郎之前命他出兵攻打我们,他嘴上答应,可实际上却是按兵不动,这说明他也在观望,谁强就会依附谁。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在乱世生存,依附强者的确是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可是之前王郎没有出兵,不代表以后都不会出兵,一但我们在和王郎的决战中失利,他很有可能就会从我们背后捅一刀,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就危险了。”
刘秀点点头说:“不错,你说的有道理,以你之见,应当如何?”
邓禹说:“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三条路。第一条,收复刘杨,至少是要联合他。刘杨此人贪财、贪权,如今我们手中的财富想打动他很难,就算有那也要用在战场之上,但是我们可以用高官以及未来的前景去打动他。第二条,让刘杨继续保持中立,那样我们需要摆一支足以和刘杨相抗衡的部队在真定面前,但是这样就会增加我们前线的压力。至于第三,就是消灭他。”
刘秀想了想说:“第一条当然好,上兵伐交,如果能收复刘杨,哪怕他不用出多大的力,只要不捣乱就行。可是这要钱咱现在没有,要高官,王郎封了刘杨为真定王,这已经到头了,难不成我要封刘杨做皇帝?”
邓禹听完哈哈大笑说:“要是做皇帝也的是主公做啊,这王也得看是谁封的,王郎已经大限将至,他封的王一文不值,刘杨不是傻子,他能想不通其中利害?现在我们缺一个有胆识、识大体、能言善辩,又能和刘杨说上话的联络官,各位有没有人选,可以提出来大家议一下。”
刘植说:“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刘秀说:“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