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少年脖颈的青铜吊坠突然睁开九万六千只复眼，每只瞳孔都倒映着张凡破碎的前世。虚空开始分泌青铜黏液，凝结成三十六重囚天棺椁，棺盖上浮现的葬歌让新生宇宙开始腐朽。

\"有点意思。\"张凡屈指弹飞正在腐烂的左手，断腕处喷涌的星浆化作九条衔尾巨蟒。蟒蛇鳞片逆向生长，竟将囚天棺椁啃噬出时空悖论漩涡，\"可惜本座的血肉...最擅破棺。\"

白发少年轻笑，指尖青铜吊坠突然坍缩成奇点。十八个纪元的亡灵从奇点涌出，手持张凡各世的本命道器结成弑神阵。阵眼处悬浮的青铜母源迸发原始道火，竟将张凡的混沌青莲烧出焦痕。

\"这才像样！\"张凡天灵盖冲起九色道烟，烟中沉浮的永恒道胎突然睁眼。右眼黑洞将弑神阵整个吞入瞳孔，左眼白洞却喷出淬炼过的纯净能量，\"多谢款待。\"

白发少年终于变色，足下曼陀罗花绽放出青铜纪元的终焉之景。那些被张凡吞噬的亡灵突然在他体内尖叫，化作缠绕因果线的倒刺从毛孔钻出：\"你以为吞噬就能无敌？\"

\"不。\"张凡突然撕裂胸膛，将跳动的心脏拽出。心尖血溅射处，所有倒刺尽数化作他脊椎上的饕餮纹身，\"本座即是吞噬本身。\"

虚空突然陷入绝对寂静，白发少年脖颈吊坠开始龟裂。张凡的心脏突然暴涨，表面浮现出十万个平行宇宙的投影。每个宇宙中的他同时结印，磅礴的共鸣之力震碎了三十六个维度屏障。

\"让你看看真正的装逼。\"张凡笑着将心脏按回胸腔，背后浮现出横跨古往今来的青铜神轮。轮缘镶嵌着被他吞噬的九万颗初代黑洞，轮辐则是十二个纪元的时空脊梁，\"此乃...诸天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