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争储诡局(1 / 2)

林悦漫步在熙攘的街头,周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远处,二皇子、三皇子与几位随从并肩而行。二皇子不经意间抬眸,一眼便锁定了林悦的身影,目光瞬间被她牢牢吸引。那眼神之中,爱意与恨意交织。爱是觊觎林悦的才能,渴望将她招致麾下,为己所用;恨则是屡次遭到林悦的严词拒绝,求而不得,心中满是不甘。他就这般直直地盯着林悦,神色复杂难辨。

这时,三皇子楚逸骁察觉到二皇子的异样,嘴角微微上扬,凑近他,低声蛊惑道:“二皇兄,如今你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之位,非你莫属。这世间你想要的姑娘,还有谁能阻拦你得到?依我看,不如派几个人将那姑娘打晕,直接掳到府中。等生米煮成熟饭,她纵是不愿,也只能乖乖就范。” 二皇子本就对林悦心心念念,被三皇子这番话一煽动,顿时头脑发热,失去了理智。他赶忙召来自己的心腹跟班阴崇智,附耳低语,密谋一番,跟班领命后,匆匆去布置一切。

林悦心中有事,打算寻一处无人之地进入空间。她拐进一条偏僻的巷子,刚一踏入,星耀的声音在林悦耳边骤然响起:“主人,巷子深处有8名蒙面黑衣人埋伏,主人要小心。”林悦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目光快速扫视着四周,好胜心在他心底熊熊燃起。“想伏击我?可没那么容易。”

她挺直了脊梁,迈着沉稳的步伐继续朝着巷子深处走去。这时,几个黑衣蒙面人从前后涌出,将她团团围住。黑衣蒙面人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说着一些轻薄的话语,步步逼近,试图将她强行带走。以林悦的武功,这些人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但林悦心思敏锐,一听他们的言语,便知幕后之人必定熟悉自己。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想要揪出幕后黑手,于是她佯装不敌,任由这些人将自己带走。

不知过了多久,林悦被带到一座豪华的宅院。黑衣人粗鲁地将她的手脚紧紧捆绑,又用布团堵住她的嘴,把她扔在了一张华丽的大床上,随后鱼贯而出,关上了房门。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显然有人站岗看守。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林姑娘,你受委屈了。本王刚刚得知此事,便立刻赶来了。这帮下人竟如此粗鲁地对待姑娘,本王定要重重责罚他们。”

林悦见二皇子楚逸尘踏入房间,心中瞬间了然,怒火 “噌” 的一下冒了起来,怒目而视,厉声喝道:“少在本姑娘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可认清了,我可是皇上御封的六品裕锦县主,你若敢对我无礼,皇上定不会轻易饶你!”

二皇子楚逸尘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往前一步,脸上挂着一抹傲慢又放肆地笑,不屑地回道:“少拿皇上来吓唬我,我可是他亲儿子!就算对你无礼又能如何?到时候,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清白不再 ,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县主,又有谁敢娶你!”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林悦,她美目圆睁,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娇斥一声,双手猛地用力一挣,那看似结实的绳索竟被她轻易挣断。紧接着,她身形如电,一个起落便站了起来,出手如疾风骤雨,三两下就将二皇子打倒在地。二皇子还没来得及呼救,林悦眼疾手快,扯过一旁的布,堵住他的嘴,又迅速将他的手脚捆绑起来。

林悦一把扛起二皇子,施展绝世轻功,向着皇城飞驰而去。二皇子的护卫和随从们哪里跟得上林悦的绝世轻功。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眨眼间,便来到了皇宫门口。守卫们见是林悦,又瞧她带着被五花大绑的二皇子,虽震惊不已,但谁也不敢上前阻拦。林悦拿出皇上赐的令牌,畅通无阻地进入皇宫,径直来到养心殿外。恰逢魏公公从里面出来,林悦急忙上前,拱手说道:“魏公公,劳烦通禀一声,我有要事启奏皇上。”

魏公公匆匆从殿中走出,脸上挂着一贯的恭顺笑容,对着候在一旁的林悦说道:“林姑娘,皇上宣你进去。”林悦深吸一口气,一手提着昏迷不醒的二皇子,稳步踏入书房,毫不客气地将二皇子扔在地上,随后盈盈下跪,行了个标准的跪拜大礼:“民女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高坐在龙椅之上,听到动静,缓缓抬眸。看到地上狼狈不堪的二皇子,他不禁眉头微皱,沉声问道:“这是何事?”林悦挺直脊背,声音清晰且坚定,将二皇子指使黑衣人绑架自己,企图玷污她的恶行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皇上听完,龙颜大怒,脸上的威严瞬间化为汹涌的怒火,猛地伸手抄起龙案上的砚台,朝着二皇子狠狠砸去。二皇子此时已然清醒,吓得呆若木鸡,根本不敢躲避。砚台重重地砸在他的脑袋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二皇子拼命磕头,声音带着哭腔,高声求饶:“父皇,儿臣错了,请父皇饶恕!”

皇上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来人!把他押入宗人府天牢,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说罢,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架起二皇子拖了出去。宗人府天牢,那是专门关押皇室宗亲的地方,戒备森严,阴暗潮湿,里面刑罚多样,是所有皇室子弟都惧怕的地方,进去的人非死即伤,不死也得脱层皮。

待二皇子被拖走,皇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看向林悦,和声说道:“林丫头,我这皇儿实在是不成器,让你受委屈了,朕定为你出气。就他这品行,还妄图染指太子之位、继承皇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林悦微微欠身,恭敬回道:“民女从云澜郡靖王府一路长途跋涉赶回皇城,本想着进宫向皇上请安,没想到遭遇这等糟心事,实在是令人气恼。”

皇上微微点头,关切问道:“大皇子楚逸渊那边情况如何?”林悦便将大皇子招兵训练、筹建海军、海上剿匪、筹备打造军舰等规划设想以及改进制盐生产工艺和工具,产盐效益大大提高、出台盐务改革政策等种种举措,都一一详细地禀报给皇上。

皇上听完,不禁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渊儿这孩子,能力卓绝,一心为了江山社稷,与那不成器的二皇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可惜他身有残疾,按祖制无法立为太子,实在是我朝的一大憾事啊!”

林悦见皇上满脸遗憾与感慨,赶忙轻声宽慰道:“皇上不必如此挂怀,大皇子如今一心扑在镇守海域边疆上,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有他在,那一片疆土固若金汤,皇上大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朝廷政务与百姓民生上,这也算是大皇子为皇上分忧解难了。”皇上听后,神色稍缓,赞许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对林悦这番话的认同。

林悦见状,微微欠身,接着说道:“皇上,民女许久未曾拜见皇后娘娘,想去凤仪宫探望一番。”皇上轻轻摆了摆手,应允道:“去吧。”林悦行了一礼,退出养心殿。

离开养心殿后,林悦沿着宫道朝着凤仪宫走去。阳光洒在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两侧的宫墙威严耸立。走着走着,一个小宫女行色匆匆地跑来,在林悦面前停下,屈膝行礼道:“林县主,我家娘娘有请。”林悦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小宫女身上,疑惑问道:“你是哪宫的丫鬟?”小宫女连忙回道:“大人,奴婢是珍妃娘娘宫里的,珍妃娘娘听闻县主在宫中,特命奴婢来请县主前去一叙。”林悦略作思忖后,开口道:“好吧,前面带路。”小宫女连忙应下,转身在前方小步快走,引领着林悦朝着珍妃商若璃的宫殿走去。

商珍妃,乃是皇城首富商万里的嫡长女,商裕乾掌柜的亲妹妹。自嫁入皇宫,多年来一直未能诞下子嗣,这也成了她心中一块沉甸甸的心病。此次听闻林悦进宫,她便急忙让贴身丫鬟前去相请,盼着能从林悦这里打听些民间名医高手的消息,为自己诊治这多年无子的顽疾。

林悦在小宫女的引领下,步入商珍妃的凝晖殿。踏入殿内,她身姿轻盈,盈盈下拜,行了一套标准且优雅的宫廷见礼。商珍妃见此,急忙起身,快步向前,热情地将林悦扶起,脸上虽挂着温婉亲和的笑意,可眼底深处却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林姑娘,早闻你见多识广,本宫如今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想问问,民间有可能治本宫多年无子之症的名医?” 商珍妃眼中满是期许,急切地问道。

林悦微微颔首示意,慢声细语地说道:“娘娘,不如先让民女为您把把脉,看看具体情况。”商珍妃赶忙伸出纤细的手腕,林悦轻轻搭上手,双目微闭,神色专注,仔细感受着脉象。片刻后,林悦眉头微微皱起,正欲开口,这时,星耀的声音仿若丝线一般,悄然在她耳边响起:“主人,此女子身体并无毛病,只是她身上佩戴的手镯中含有麝香,这才导致她无法怀孕。”

林悦心中猛地一凛,抬眸看向商珍妃,目光坚定,缓缓说道:“珍妃娘娘,恕民女直言,您的身体本就没有病症。”商珍妃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苦笑着摇头:“林姑娘所言,与太医院诸多太医的诊断一致,这些年本宫寻了无数名医,皆说本宫身体无碍,可为何就是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呢?”

林悦深吸一口气,目光直直落在商珍妃的手镯上,直言不讳道:“娘娘,问题出在您手上的这副手镯。其中含有麝香,长期佩戴,才致使您难以怀上子嗣。”商珍妃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蹿到了顶点,死死盯着那只手镯,胸脯剧烈起伏,盛怒之下,她猛地拿起手镯,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桌子狠狠一磕。“啪”的一声脆响,手镯应声断裂,只见里面是空心的构造,隐匿其中的麝香药粉“簌簌”洒落,在桌面上铺散开来,好似无声地宣告着一场恶毒阴谋。

“竟然是她!”珍妃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手镯是三年前丽妃在我生辰时所赠,当时我对她感激不已,视如珍宝,没想到她竟如此蛇蝎心肠,在背后对我下此毒手!”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眶也泛起了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林悦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轻声劝慰道:“娘娘,此事切不可声张。时间过去太久,若现在发难,丽妃一旦矢口否认,推说有人暗中动手脚,咱们也拿她毫无办法,反倒打草惊蛇,以后您多加留意便是。”

珍妃听了,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林悦所言在理,只得强压下心头怒火。这时,林悦意念一动,通过星耀在空间超市里寻到一副与断裂手镯一模一样的款式。她看似随意地伸手入兜,实则是从空间中将新手镯拿出,递到慧贵妃面前,说道:“娘娘,这是我送您的镯子,您且换上,莫要让旁人看出端倪,咱们日后慢慢观察。”

珍妃接过手镯,眼中满是感动与感激,她紧紧握住林悦的手,声音略带哽咽:“林姑娘,此番大恩,本宫无以为报。”林悦微笑着回握,柔声道:“娘娘不必客气,我与令兄交情匪浅,他曾帮我许多,我帮您也是应当的。”接着,林悦不经意间,在珍妃的水怀中注入了一些灵泉水,心中暗道,“我帮你怀上子嗣,也算是商家与我交好的回报了。”

经此一事,珍妃与林悦情谊愈发深厚,二人从此成了至交好友,时常往来,相互照应 。

昭朝宫内,丽妃听闻自己的宝贝儿子楚逸尘,竟被皇上盛怒之下打入了大牢,缘由竟与林悦有关,当下便将满腔怨恨都记在了林悦身上,恨得咬牙切齿,指甲都几乎嵌入掌心。

她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立刻暗中派人给自己的父亲,当朝太尉叶玉霄送信,言辞间满是焦急与催促,让父亲赶紧在朝堂之外联络诸位大臣,设法营救楚逸尘。与此同时,丽妃又精心梳妆,将自己打扮得楚楚可怜,带着满脸泪痕前去面见皇上。一见到皇上,她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

“陛下啊,您培养二皇子多年,他对您也是满心孺慕。这次虽是犯了错,可也是事出有因呀,他是对林悦县主用情至深,难以自拔,才一时糊涂铸成大错的。念在父子情深的份上,您就饶他这一回吧,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当改过自新,求陛下开恩呐……”丽妃泣不成声,不断地磕头,额头都磕得泛红,几欲渗出血来。

然而,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冷峻如霜,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丝毫不为所动,对丽妃的哀求充耳不闻。丽妃见此,心中绝望更甚,不仅怨恨林悦,连皇上也一并记恨上了。

叶太尉叶玉霄收到女儿丽妃的急信,得知二皇子被打入大牢,深知事态紧急,刻不容缓。当即凭借自己在朝中多年积累的人脉与威望,秘密联络了工部尚书宋禹泽、户部侍郎沈昭瑜等一众与他交情深厚、素日里也受二皇子礼遇的老臣。

早朝之时,气氛本就庄严肃穆,群臣们神色凝重。就在众臣议事已毕,准备退朝之际,叶玉霄突然带头,领着这几位老臣“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了殿前。叶玉霄率先开口,声音中满是忧虑与哀求:“陛下,二皇子虽犯下过错,可他本性纯良,此次定是无心之失。我等追随陛下多年,恳请陛下念及二皇子年少,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他一马吧。”

工部尚书宋禹泽紧接着磕头说道:“是啊,陛下,二皇子一直勤勉向学,对朝廷事务也多有关心,实在不该因一时之错,就被长久关押,还望陛下开恩。”

户部侍郎沈昭瑜也跟着附和,言辞间尽是对二皇子的维护。一时间,殿内回荡着几位老臣苦苦哀求的声音。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并将他们的名字一一记在心里,心中暗自思量着朝堂局势。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朕念及父子之情,也看在诸位爱卿的面上,可将二皇子从大牢放出。但他犯下的过错不可轻恕,即日起,没有朕的旨意,他不得踏出二皇子府半步。”

众臣听闻皇上的旨意,心中虽明白这不过是将二皇子变相软禁,但好歹能让他脱离大牢,眼下也算是有了一丝转机,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叩谢皇恩,三呼万岁,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其中却夹杂着几分无奈与叹息。

三皇子得知皇上把二皇子从大牢放出,却将其软禁在府中,内心顿时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头乱爬。他坐立不安,茶饭不思,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焦虑,匆匆赶到外祖父叶太尉的府邸。

一见到叶太尉,三皇子便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语气中满是抱怨与不解:“外祖父,您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要扶持我上位,帮我争夺太子之位。这次本是打压二皇子的绝佳时机,可您为什么要串通大臣为他求情呢?我实在是难以理解您的做法。”三皇子满脸疑惑与不满,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叶太尉看着心急如焚的外孙,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而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这才缓缓开口:“之前我就跟你讲过,二皇子聪明伶俐,在朝中人脉广泛。大皇子被废之后,他继承皇位的呼声最高。而你,才不过15岁,年龄尚小,且又无任何功绩傍身,拿什么去与二皇子竞争?所以,我让你一方面韬光养晦,行事低调,等待时机;另一方面,对二皇子采取捧杀之策,让他利令智昏,狂妄自大,频频犯错。如此一来,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这次,你成功地忽悠二皇子犯下如此大错,他继承太子之位这事,算是彻底没了希望。我联络众大臣为他求情,那不过是做样子给大家看的,更是给诸位皇子看的。大家都知道我与二皇子亲近,日后再为你说话,不就显得我很公道,毫无偏袒之意吗?其中的深意,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等你琢磨明白了,就知道外祖父对你的良苦用心了。”

三皇子听完,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脸上顿时露出愧色,赶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原来是我无知浅薄,误解了外祖父的好意,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外祖父,只是,接下来我该如何具体行事,还望您能不吝赐教,多多指点。”

叶太尉背着手,在屋内缓缓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思索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看向三皇子,认真说道:“平日里,你依旧要像往常一样,对二皇子继续恭敬有加,切不可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在朝堂之上,少发表意见,多观察各位大臣的动向,暗中结交那些有识之士,但也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引人怀疑。记住,耐心和谨慎是你此时最需要的品质。”

“另外,”叶太尉神色一凛,目光炯炯地看着三皇子,加重了语气,“你要更加勤奋地学习治国理政之道,皇上最看重皇子的才学和能力。只有你自身足够优秀,才能在未来的夺嫡之路上脱颖而出。这不仅是为了争储,更是为了你日后若登上皇位,能够坐稳江山。”

三皇子听得极为认真,不住点头,随后抱拳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外祖父的教诲,孙儿铭记于心。孙儿定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不负您的期望。”说罢,又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三皇子楚逸骁离开后,叶太尉的嫡长子叶昭满脸疑惑,不解地看着叶太尉问道:“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您老人家一心为叶家谋取天下,为何还要给三皇子支招,辅佐他夺储呢?”

叶太尉神色凝重,脸上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抬眼看向窗外,缓缓说道:“二皇子、三皇子都不过是我叶家夺取天下的一枚棋子。我让他们兄弟俩相争,才能更好地掌控他们,为我所用。让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彼此消耗,我们才能更好地浑水摸鱼,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却透着丝丝寒意。

就在叶太尉父子谋划之时,皇上那边也在暗自思索朝堂局势。他察觉到了叶太尉在背后的小动作,却不动声色,决定将计就计。皇上暗中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去接近三皇子,假意辅佐,实则监视。同时,他也在朝堂上开始提拔一些与叶家并无瓜葛的年轻官员,逐渐削弱叶太尉的势力。

三皇子从叶太尉府中出来后,一刻也未耽搁,径直前往二皇子府。刚踏入府门,便高声说道:“二皇兄,我来看你了,你可好呀,吓死皇弟我了。”二皇子见楚逸骁亲自到府中看望自己,心中感动,脸上却故作嗔怪:“皇弟,你我一母同胞,见我遭此大难,受此惩罚,你还冒抗旨风险前来看我,皇弟这份情谊,皇兄我铭记于心。若是父皇因此责罚你,我这心里可更过意不去了。”

楚逸骁一脸诚恳,眼中满是关切:“皇兄,你我兄弟情深,说这些就见外了。见你如此,我心如刀绞。若能替皇兄分担责罚,与皇兄作伴,我也心甘情愿。”二皇子听了,眼眶微微泛红,拍了拍楚逸骁的肩膀:“还是亲兄弟呀,啥也别说了,皇兄若有出头之日,定要护你周全。” 楚逸骁听闻,眼中嘲讽之色一闪而过,快得让人难以捕捉,旋即又换上一副赤诚模样:“皇弟我赴汤蹈火,也定要劝父皇早日取消对你的惩罚。”这场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的戏码,被三皇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林悦在宫外也听闻了叶太尉在朝堂上为二皇子求情之事。她满心疑惑,暗自思忖:都说皇家无亲情,三皇子与二皇子虽为一奶同胞,但三皇子竟冒着抗旨受罚的风险去看望二皇子,况且二皇子又并非危在旦夕,这般亲密实在不合常理。林悦并非喜欢无端揣测、疑心太重,而是她心怀大乾朝百姓的幸福安康,一心想要实现和楚逸渊的宏伟蓝图。要达成这些,就必须辅佐大皇子楚逸渊登上皇位,如此一来,她便不可避免地卷入这场夺嫡之争,必须时刻密切关注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林悦正沉浸在思索之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懿旨到!”只见皇太后身边的太监李福海带领一众宫里人来到林悦的宅院,站定后,高声唱和道:“皇太后懿旨,传裕锦县主林悦即刻进慈宁宫!”林悦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太婆消息还挺灵通的,我刚买了宅子,她的人就能找到这里,看来宫中之人,个个都不简单。“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接懿旨!”李福海催促道。“民女接旨,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林悦连忙跪地接旨。

接完旨,林悦起身,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对李福海说道:“公公,容我换身衣服,便随公公进宫。”林悦转身走进屋内,关上房门后,意念一动进入空间,一个瞬移来到皇宫大内副总管王恩荣处。她神色紧张,语速飞快地说道:“王公公,你速到魏公公那里,让他想办法告诉皇上,皇太后召我进宫,可能是为了二皇子的事要为难我,请皇上去帮我解围。”没等王恩荣回过神来,林悦又一个瞬移回到了房间。她迅速换了身得体的衣服,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出来,神情淡定,仿若刚才的紧张从未出现过:“走吧,有劳李公公了。”

慈宁宫殿内,一片庄严肃穆。皇太后身着华服,威严地端坐在正位之上,凤目微阖,周身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场。林悦进殿后,身姿轻盈却不失庄重,忙盈盈下拜,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大礼,声音清脆而恭谨:“民女拜见皇太后,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刀一般,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悦,随后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半晌都没有说话。林悦心中暗自明白,这是老太婆在给自己下马威,她只能静静地跪在那里,低垂着头,心中暗自思量对策。殿内安静得可怕,仿佛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许久,皇太后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冰冷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可知罪?”林悦恭敬地回答道:“民女惶恐,实在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大胆!还敢顶嘴!”皇太后猛地一拍扶手,怒声喝道,“来人,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一个面容刁钻刻薄的老嬷嬷立刻从一旁快步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凶狠的神情,伸手就朝着林悦的脸扇去。林悦岂会轻易让她得逞,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迅速伸手一把握住老嬷嬷的手腕,力度之大,让老嬷嬷一时动弹不得。林悦抬起头,态度不卑不亢地问道:“太后,召民女进宫,不会就是为了无故掌嘴吧?即便要死,也该让民女死个明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