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着江晚卿的宫女说道,“殿下吩咐让备些解酒汤,姐姐跟我搭把手吧。”
月白狐疑地看了眼,冷声道,“你俩去,我扶着姑娘。”
说话的宫女被月白清冷的眼神看得有些惧怕,忙叫上另一个宫女就走了。
“姑娘?”
江晚卿迷茫地‘嗯’了一声。
月白背起江晚卿,随着前面几人往芙蓉殿走去。
一路,月白警惕地看着四周,脚下踩得极稳。
走过青石板路,前面就是阴森森的几处假山,月白停下脚步,静静等着。
见几人过去并无异状,她才小心地迈步。
走过假山就是步步向下的台阶,才踏出两步,脚下似踩了油一般,月白立刻失去平衡两人就要跌出去。
黑暗中,一只大手抓起月白的肩,用力一托,月白借着力道稳住身体,转身就要道谢。
“快走!”那人低低说了句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月白无声言谢,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
翌日。
江晚卿醒来,头痛欲裂,肠胃十分不适,还有些许想吐的感觉。
她懊悔着不该多饮。
掀开床幔,脚踏上合眼的人将她吓了一跳。
“月白?”
几乎是瞬间,月白就睁开了眼,“姑娘醒了,我去给你打水洗漱。”
江晚卿见她走路极不自然,忙问道,“你怎么了?伤了脚?”
月白回道,“上过药了,无碍。”
江晚卿下床连鞋都未穿,扶上月白的胳膊,“我扶你去房里歇着,一会求公主请个大夫给你看看,你绝不许乱走!”
月白刚要辩驳,就被江晚卿逼迫的眼神瞪了回去。
将近黄昏,柔嘉公主恢复了精神才叫了江晚卿和梅锦柔过来。
“这酒喝着虽好,饮多了属实难受。”
梅锦柔蔫蔫地点着头,忽得似想到了什么,又来了精神,“昨晚未见到顾御史家的人在?”
柔嘉公主托着头回想,“原是在名单上的,后来,好像是晋王有事寻顾家公子,就划去了。”
江晚卿在一旁只听着不言语。
梅锦柔道,“可惜了,我倒是想见见这位顾公子。”
江晚卿暗觉不好,伸手就去捂她的嘴,被梅锦柔利落躲开,“公主还不知吧,晚儿刚与这顾家公子相看过,双方都极满意的。”
柔嘉公主惊叹道,“那不是好事将近了。”
梅锦柔却微微摇头,“没见过人,我还不是很同意,怎么也要长得。”她微微想了一会儿,“嗯,像晋王一般似玉如竹,又自带矜贵之气才堪与晚儿匹配。”
柔嘉公主一听,忙道,“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晋王那人.......”
目光停在江晚卿那惊艳绝绝的脸上,又想起越嫔刚生的妹妹,软糯得跟个团子似的。
若她与萧祁诞下孩子,指不定有多么漂亮,那可是自己的亲侄儿啊!
思及至此,柔嘉公主转了话锋,“晋王那脸的确没的说,京都的男子有几个能比得上的。”其他的柔嘉公主想夸也夸不出来。
梅锦柔赞同地点头,“太子殿下长得也不错,人又温和。”
柔嘉公主脱口而出,“太子哥哥可是比晋王还可怕,你是从哪看出他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