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赵守是否会听从他的命令,他连将命令传到赵守面前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城外某处,赵守终究还是想办法将贞德帝给堵死了:“没想到陛下竟然还活着,并且一直藏身在皇宫之中?就是不知道,现任陛下知不知情?
另外凡得气运者皆不得长生,就连强如儒圣也逃避不了,陛下是如何做到活这么多年的。”
贞德帝面色平静,并未急于为自己辩解,因为他心中清楚,在这等情形下,一味地辩解不过是徒劳,根本不足以取信于赵守。
于是,他只是单纯反问道:“你觉得呢?”
赵守嘴角上扬,朗声道:“我?那便等将你拿下后,再慢慢审问吧!”
说罢,他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如同一头即将扑食的猛虎,朝着贞德帝猛攻而去。
前些年,云鹿书院没少在贞德帝手上受气,好容易有这么一场能痛殴他的机会,怎么能留手呢。
开始两人打的是有来有回,可后面赵守直接搬出了儒圣刻刀来,立马就占据了绝对上风。
而且这事也给贞德帝提了一个醒,不能忘了,监正此时肯定也在注视这里,自己就算逃得过赵守这一关,也绝对逃不过监正。
想到此处,贞德帝心中暗自盘算:若真如此,那还不如就死在赵守手里,如此一来,凭借自己早先的布置,便能顺利复活。
只是,要达成这个计划,就必须保证自己死后的身体能顺利回到元景帝手中。
念及于此,贞德帝当即改变了方向,不再与赵守纠缠,而是拼尽全力,朝着皇宫方向奔去。
一路上,赵守紧追不舍,却终究还是被贞德帝寻得一丝机会,摆脱了追击。
最终,贞德帝如愿地死在了皇宫内帷之中,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与对决,就此暂时落下了帷幕。
赵守见到是这样子,立马便要动手来一个毁尸灭迹,只是被元景帝突然出现给挡住了。
而且这家伙为了能阻止的万无一失,竟然是直接冲到了贞德帝面前挡着,你赵守总不敢当面弑君吧。
赵守也确实不敢,立马停手问道:“陛下这是何意,此人竟然敢假冒先帝,躲藏于皇宫中图谋不轨,按照我朝律例应当挫骨扬灰才对。”
元景帝面色凝重,沉声道:“赵院长,此事尚未有定论,岂能如此草率行事?朕需彻查其中隐情,然后再依律处置。
至于今日院长的救驾之恩,朕也会给予赏赐的,院长可以退下了。”
赵守眉头紧皱,拱手道:“陛下,此人行径诡异,如今虽看似已死,但难保不会再生变故。
且其假冒先帝,罪大恶极,若不尽快处理,恐生祸端啊!”
元景帝却不为所动,目光扫过贞德帝的尸体,冷冷道:“赵院长,朕意已决,朕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你且退下。”
赵守无奈,只得是收手就转身出了皇宫,把尸体还给了元景帝。
等他一走远,元景帝立马转身,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道:“传朕旨意,将此处严密看守,任何人不得擅入。
另,速召太医前来,朕要查验这尸体究竟有何异样。”
太监领命而去,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
元景帝示意太医上前查验,太医不敢怠慢,立刻跪在贞德帝尸体旁,仔细检查起来。
太医检查完毕,起身向元景帝躬身禀报:“陛下,此尸身表面无外伤,亦无中毒之症,只是脉象全无,气息断绝,瞧着确是已亡之态,但臣总觉这尸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元景帝眉头紧锁,沉声道:“古怪?说来听听,究竟何处古怪?”
太医斟酌着言辞,缓缓说道:“陛下,这尸身虽看似正常死亡,可肌肤之下隐隐有一股微弱且诡异的能量流动,似有若无,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情形。”
元景帝神色严峻,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出去之后,切不可与任何人提及此事,否则……”
太医自是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即点头道:“臣明白,定将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赵守离开皇宫后,先去找了李皓,然后拉着李皓就去见了监正。
“你们这是把谁当傻子使呢?自己不想去蹚这趟浑水,就拿我当冲锋陷阵的炮灰!”
李皓闻言却是笑道:“可我看你这打的挺起劲的,那种将帝王威仪狠狠踩在脚下的滋味,是不是格外畅快?
也就是我如今还打不过他,否则我就自己上了,不过我还有一种更过瘾的方式,你要不要再尝试一下。”
“什么方式?”赵守被勾起了好奇心。
李皓神色一正,缓缓说道:“帮这天下换一个真正能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君王,如何?”
赵守一愣,重复道:“换皇帝?你想要谋朝篡位,当着监正的面?”
“那有什么好瞒着的,再者我要换的本就是有资格之人,你觉得……”李皓故意拉长了声音,吊足了赵守的胃口,才悠悠说道,“怀庆怎么样?她能否担得起这天下重任,当个好皇帝?”
赵守瞪大了眼睛,一脸愣怔:“怀庆?可她是个女子啊!”
李皓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谁说女子就比不上男子?男子既能坐拥江山,我觉得女子同样也可以,而且我相信以怀庆之才,绝对胜得过天下多半男子。”
赵守无奈说道:“我觉得你有些疯了?女子称帝,自古未有,简直是大逆不道、惊世骇俗之举!
且不说朝堂上那些老顽固们绝不会答应,就是天下百姓,也未必能接受啊!”
李皓却神色从容:“如今这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贪官污吏横行霸道,百姓苦不堪言,正需要一个厉害的君主。
至于这所谓的女子称帝,不过是世人的偏见罢了。
怀庆心怀苍生,有勇有谋,她若为帝,定能拨乱反正,还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那些老顽固,不过是因循守旧,害怕改变会影响他们的利益。
至于天下百姓,只要怀庆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又怎会不拥护?”
赵守看向监正,问道:“你就这么看着他发疯?一句话都不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