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
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只和他一个人有关。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多嘴半句。
知子莫如父,边仲权眼看边嘉佑是伤口发炎了还要捂着,只等发烂发臭,
不禁多少有些动气:“我不管你对那个女人还有没有感情,总之,赶紧让我和你妈抱上孙子。”
边嘉佑始终一言不发,直到边仲权下车,他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呼出胸口的憋闷。
想到白悠悠,他的心下说不出的烦和乱,
他幽禁着白悠悠,何尝不也是关着自己。
若是真要和白悠悠长久地维持这种扭曲的关系,边嘉佑怀疑自己会是先被逼疯的那一个。
温时笑他贪心——既然要强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不该再贪心地想要所谓的真情。
可他到底不是温时,做不到那样心狠手辣。
他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白悠悠。
大脑的一团乱麻还没理清楚,手中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兰姐很快接起电话:“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边嘉佑清了清嗓子,下意识的第一句就是:“她怎么样了。”
已经快要一个月没见到白悠悠,多亏日程繁忙,几乎没有闲暇时间去想她,
现在终于空闲下来,边嘉佑才惊觉对她的思念竟然是如此强烈。
兰姐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
边嘉佑的声音立刻变得紧张:“怎么?她生病了?”
兰姐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答:“生病倒是没有,只是……先生您关照过谁都不准理白小姐,已经一个月没人和她说话啦。”
人心到底是肉做的,兰姐还是忍不住同情起了白悠悠:“白小姐现在天天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再这么下去,我真担心她要出事。”
边嘉佑的心里像是压了千斤重的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他依稀记得自己气上头了,是提过那么一句,
却没想过佣人会把他的一时气话当真。
突然杀到的自责是猛然向他劈头打来的一记浪头,
边嘉佑来不及责怪兰姐,只想先听听白悠悠的声音:“让她过来接电话。”
短短几十秒对此刻的边嘉佑是那样漫长,懊丧和愧疚是最重量级的拳击选手,正对着他的心脏重拳出击,
“嘉佑……”电话那头,像猫儿似的小小一声,精准击中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白悠悠被孤单寂寞折磨得狠了,她品尝到原来被人无视的感觉是那样可怕。
她只好屈服于主宰她命运的男人:“嘉佑,我想你了……”
边嘉佑感到脸上一阵凉意,他抬手摸了一把,是他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