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站起身,望着远处的群山,悠悠说道:“真是多事之秋。师妹,你去吧,我要练剑了。”
宁女侠这边刚下崖,岳不群身形数变,剑招繁杂而奇幻,赫然是衡山派的五神剑。
洛阳,绿竹巷。
“令狐少侠的这曲《沧海一声笑》,似乎是将‘宫、商、角、徵、羽’的五音,演化成旋律起伏、朗朗上口的小调。
再配上豪情满怀、气盖云天的词,有侠客的风流潇洒,也有知己之间的惺惺相惜。
有落寞,但更有掩饰不住的柔情和期许,和《笑傲江湖曲》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着任盈盈的解析,令狐冲心里震惊:这算不算穿越时空的对话,她竟然这么懂黄鬼才的《沧海一声笑》。
他直勾勾的盯着戴着头纱和面纱的任盈盈,一动不动。
曲非烟急得“咳咳”了几声,见胆大包天的令狐冲还是一动不动。
她心急一下,抬起脚,在桌下踢了令狐冲一脚。
吃痛的令狐冲“啊”的一声,看向曲非烟,喊道:“曲非烟,你抽抽了嘛?”
回头一看绿竹翁在拼命的给自己递眼色,他顿时明白,自己这是唐突人家的圣姑了。
他急忙起身,对着任盈盈拱手道:“前辈,令狐冲多有唐突,还请见谅。”
“少年人心性不定,活泼好动,也不是什么坏事。”任盈盈语气平淡地说道。
“我.....你?”
令狐冲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被一个小姑娘当着面说什么少年人活泼好动。
可他又没招,人家这还对自己瞒着身份呢!
他总不能说:“盈盈,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个十九岁的姑娘家!”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曲非烟说道:“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还不赶快谢过前辈?”
令狐冲老老实实,拱手作揖。
只是,正当他准备作揖的时候,任盈盈已经起身,回了自己的竹屋。
曲非烟哼了一声,跟着任盈盈走了。
令狐冲垂手而站,看向一旁绿竹翁,问道:“前辈,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没什么,都是少年人的心性......”
绿竹翁话音未落,便听到任盈盈语气森冷地喊道:“竹贤侄”!
绿竹翁起身,朝任盈盈的竹屋,拱手作揖,恭敬的喊了声:“姑姑。”
只是任盈盈叫了一声后,便不再有下文,想必是觉得老头话太多了。
令狐冲过去,扶绿竹翁坐了下来,说道:“前辈,我们俩现在,是品酒呢还是你教我练琴?”
绿竹翁坐下后,扶须笑道:“人生不过三万天,谁人又知明日事?令狐老弟,来,我们俩品酒!”
令狐冲端起杯中酒,突然感慨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般地飞逝。
来洛阳后,除了偶尔有事之外,他每日来绿竹巷。
一般,他都是晨起而来,日落而归,已经断断续续来了十余日。
刚开始,绿竹翁只教他学琴,教到后面,绿竹翁又教了他如何品这天下名酒。
老少二人随着相处,竟有一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感。
绿竹翁教到后面,很多乐理上的东西不是很懂,哪知任盈盈走出了自己的竹屋,亲自指点于他。
至今日,他一边唱《沧海一声笑》,任盈盈边弹边调整着琴谱。
“令狐老弟,愣着干嘛?来,喝!”
令狐冲回过神,端起酒杯同绿竹翁碰了一下,笑道:“前辈,干!”
“令狐冲老弟,爽快!”
任盈盈竹屋中,曲非烟听着绿竹翁和令狐从冲那边的动静,嘀咕了一声:“走到哪都是一副酒鬼样,哼!”
任盈盈已经躺在了床上,听到曲非烟的嘀咕声,她的嘴角挂上了两个会笑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