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语言的圣殿与主体的解构》(1 / 2)

《语言的圣殿与主体的解构:<诗·诗人·我>的诗学镜像》

文\/诗学观察者

在粤北韶城沙湖畔的时空褶皱里,《诗·诗人·我》以三重镜像构筑起现代诗学的迷宫。树科用粤语方言的棱镜,折射出当代诗歌创作中语言、主体与存在之间的复杂纠缠。这首看似戏谑的短诗,实则是关于诗学本体论的严肃宣言,在俚俗与崇高的张力中,完成对现代诗歌精神困境的深刻指认。

一、语言圣殿的建构与解构

\"诗系语言嘅寺殿\"的开篇宣言,在粤语特有的爆破音中迸发出近乎宗教的庄严。这个充满悖论的隐喻将语言推上神龛,却又以\"寺殿\"的实体性解构了纯粹精神性。诗人以\"朝拜佬\"的肉身叩拜暗喻语言的物质性崇拜,那些\"一步一叩头一仆低\"的姿势,在粤语特有的形象化表达中形成某种荒诞的仪式感。当\"虔诚\"与\"黐沟咗神经\"被并置,语言的崇高性在俚俗方言的消解中暴露出其虚幻本质。

这种语言观与海德格尔\"语言是存在之家\"的命题形成奇妙对话。树科将诗歌语言从形而上的云端拉回市井街巷,在\"寺殿\"与\"黐线\"的张力中,粤语特有的语感优势得以彰显。那些擦音与入声字形成的听觉褶皱,恰似语言圣殿墙壁上的裂纹,暗示着符号系统自身的脆弱性。

二、诗人主体的身份困局

\"诗人\"章节构成了残酷的自我解剖剧场。主体分裂为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双重身份:既以\"你睇\"的审视目光打量朝圣者,又陷入\"至死嘟搞唔明\"的认知困境。粤语特有的\"嘟\"字语气词,将这种困惑凝固成永恒的悬置状态。诗人在这里成为德里达笔下的\"幽灵\",在能指链上漂浮却找不到安放主体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