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粤语诗境中的快乐解构与美学重构》(1 / 2)

粤语诗鉴赏集 汉字靓仔 1427 字 19小时前

《粤语诗境中的快乐解构与美学重构》

—— 论树科《我嘅快乐》的多维艺术表达

文\/阿蛋

在当代诗歌创作的多元语境下,树科的粤语诗《我嘅快乐》以独特的语言形态与情感肌理,为诗歌美学开辟了新的维度。这首创作于 2025 年 3 月珠江之畔的作品,突破了传统诗歌的语言范式,将粤语方言的鲜活生命力注入诗歌文本,以口语化的表达重构了快乐这一永恒主题。当我们将其置于中国诗歌史的长河中考察,既能看到对古典诗歌意境营造的传承,又能发现对现代诗学观念的创新突破,其艺术价值值得深入探讨。

一、方言诗学:语言符号的陌生化重构

诗歌作为语言的艺术,其魅力首先源于语言的独特运用。树科在《我嘅快乐》中大胆采用粤语方言进行创作,使诗歌呈现出鲜明的地域文化特色与个性化的语言风格。“我嘅快乐,同你嘅快乐”“噈似我哋,嘟微笑咁观音嘅微笑”,这些粤语词汇的运用,打破了现代汉语诗歌惯用的书面语表达,形成了一种语言的陌生化效果。俄国形式主义理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曾提出 “陌生化” 理论,认为艺术的目的是使人们对熟悉的事物产生新鲜感,通过语言的变形和扭曲,重新唤起人们对现实的感知。树科的粤语诗正是通过方言这一特殊的语言符号,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产生新奇感,从而更加专注于诗歌所传达的情感与意境。

粤语作为一种极具表现力的方言,保留了大量古汉语的词汇和语法结构。在诗中,“噈”“嘟”“喺” 等粤语方言词的使用,不仅增强了诗歌的口语化色彩,还赋予了诗歌独特的韵律感和节奏感。这种韵律并非传统诗歌格律的严格约束,而是源于方言自身的语音特点和自然节奏。它使诗歌在朗诵时更具感染力,仿佛能让人感受到珠江畔的市井气息和生活温度。从中国诗歌发展的历史来看,方言入诗并非新鲜事。古代《诗经》中就有各地民歌的收录,展现了不同地域的语言特色和文化风貌。近代以来,也有许多诗人尝试用方言创作,如李金发的粤语诗歌,为诗歌创作注入了新的活力。树科的粤语诗继承了这一传统,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创新,使方言成为诗歌表达的重要元素,而非简单的语言装饰。

二、意象拼贴:快乐体验的具象化呈现

意象是诗歌的灵魂,它承载着诗人的情感与思想。在《我嘅快乐》中,树科运用了丰富多样的意象,将抽象的快乐体验转化为具体可感的画面。“兜脚一球,世界波咁入网”“举手一投,三分得手”,这些充满动感与活力的体育意象,生动地展现了快乐的瞬间与激情。体育竞技中的成功与喜悦,被诗人巧妙地融入诗歌,使快乐变得触手可及。这种意象的选择,既符合现代生活的节奏,又体现了诗人对日常生活的敏锐观察和独特感悟。

“微笑一笑,睇到乜嘢东东,心生亮丽意象,即刻噈妙成一首”,这里诗人将创作诗歌的过程与快乐联系起来,将诗歌意象的产生视为快乐的源泉。这种对诗歌创作的自我指涉,不仅丰富了诗歌的内涵,还展现了诗人对艺术创作的热爱与追求。诗歌创作本身就是一种快乐的体验,当诗人看到美好的事物,心中产生亮丽的意象,并将其转化为诗歌时,快乐便油然而生。这种将艺术创作与快乐体验相结合的意象表达,与德国哲学家尼采提出的 “酒神精神” 有相通之处。尼采认为,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在艺术创作中,人们能够超越现实的痛苦,获得精神的自由与快乐。树科在诗中通过诗歌创作意象的呈现,传达了这种艺术创作带来的快乐与自由。

此外,诗中 “观音嘅微笑” 这一宗教意象的运用,更是别具深意。诗人明确指出 “绝唔系宗教嘅微笑”,这就打破了传统宗教意象的固有内涵,赋予其新的意义。观音的微笑在传统宗教语境中往往代表着慈悲与祥和,而在这首诗中,它成为了人与人之间快乐共鸣的象征。这种对宗教意象的解构与重构,体现了诗人对传统的突破和对快乐本质的深入思考。快乐并非宗教所独有的特质,而是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和共同体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