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一条小路。路边停着一辆摩托车,那车上还明晃晃地插着钥匙。
我眼睛瞪得溜圆,嘴咧得老大,“哎呀妈呀,这可真是老天开眼啦!”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屁股就骑到了车上,手忙脚乱地发动引擎。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那威胁者们也从通风口钻了出来。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别跑!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我一听,心里头“咯噔”一下,哪还敢耽搁,把油门一拧到底,这摩托车“呜”的一声就冲了出去,扬起的尘土呛得后面的人直咳嗽。
我就这么沿着小路玩命地跑,耳边呼呼的风声刮得我脸生疼。我也顾不上,紧紧握着车把,身子都快贴到车上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眼前出现了一个小镇。这镇上车来人往的,热闹得很。
我赶紧放慢车速,小心地瞅着四周,混进了人群里。
这一路上,我是提心吊胆,眼睛不停地四处瞟,生怕被那伙人给发现喽。
突然,我看到路边有一家服装店。我灵机一动,决定进去换一身衣服,以免被威胁者发现。
走进店里,我迅速挑选了一套衣服,手忙脚乱地就往身上套,边塞衣服边往镜子跟前凑,眼睛还不忘瞟着门口。
这衣服有点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可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把换下的衣服胡乱塞进背包里,拉好拉链,扭头就往外走。
刚走出服装店,我就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好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脚下的步子却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着,眼睛贼溜溜地往四下里瞟。
果然,在街角的一个角落里,我瞅见了那个戴墨镜的家伙。他那身黑西装,板正得跟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了一家超市。
这超市里人来人往,乱糟糟的。我一头扎进货架之间,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钻。
我顺手拿起一包薯片,装模作样地挑挑拣拣,眼睛可一刻也没离开那墨镜男。
只见他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超市,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四处张望。
我心里一紧,赶紧把薯片往货架上一扔,扭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走。这腿肚子都有点打哆嗦,我咬着牙,尽量让自己走得稳当点。
走到超市的后门,我伸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那速度,恨不得爹妈多给我生两条腿。
外面是一条窄窄的小巷,阴暗潮湿,一股子臭味直往鼻子里钻。我啥也顾不上,闷着头拼命跑。
这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耳边只有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堵墙,又高又厚。我心里骂了一句,可脚下没停。
咬咬牙,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就往上冲。我两手扒着墙缝,脚蹬着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上爬。
就在我快要爬到墙头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衣角。“看你还往哪儿跑!”
是那墨镜男,他那声音恶狠狠的,像头要吃人的野兽。
我哪能让他得逞,使劲儿一扭身子,用力挣脱他的手。“去你的!”我大吼一声,一咬牙翻上了墙头。
“你跑不掉的!”墨镜男在下面喊道。
我从墙头上跳了下去,继续往前跑。
这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直打哆嗦,我大口喘着气,边跑边回头瞅,生怕那墨镜男追上来。
跑着跑着,我这嗓子眼儿都快冒烟儿了,瞅见前面有个公园,人还挺多,我就一头扎了进去。
我猫着腰,缩头缩脑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眼珠子滴溜乱转,瞅瞅这儿,瞧瞧那儿,就想看看那墨镜男有没有跟上来。
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没瞅见那家伙的影儿,我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差点瘫地上。
我强撑着找了个长椅坐下,一屁股墩上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气儿就跟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响个不停。
正喘着呢,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吓得我一哆嗦。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咯噔”一下。
“喂?”我声音都发颤了,眼睛还四处瞟着。
“林摇,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听是好友阿丽,我这心才算落了地。
“阿丽啊,可把我给吓死了。”我带着哭腔说道。
阿丽赶忙跟我说她已经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儿,可以暂时收留我。我一听,那真是喜从天降,忙问清楚地址,撒腿就往那儿跑。
一路上我跟头把式的,差点摔几个大跟头。好不容易到了阿丽的住处,就见阿丽早早地开着门等着我呢。
“快进来!”阿丽一把将我拉了进去,那手劲儿可大了。
“你可算来了,担心死我了。”阿丽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关切。
我累得跟条狗似的,一屁股瘫在沙发上,话都说不利索了,“阿丽,我这一路,差点没把命丢了。”
阿丽给我倒了杯水,我“咕咚咕咚”一口气就给灌下去了。
我缓了缓神儿,把这一路的遭遇跟阿丽细细地说了一遍,说到惊险的地方,阿丽也是直拍大腿。
“别怕,先在我这儿躲一阵子。”阿丽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一定要想办法摆脱威胁者,和苏晓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