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李铁头正叉着腰站在门前,像极了村头骂街的泼妇:“我要我的耕地!”
“镇政府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不然我就死在这儿,让大家看看你们是怎么欺负老百姓的!”
林宇满脸无奈,额头的汗珠不断滑落:“大叔,您先消消气。我只是个刚入职的新人,政策性问题还需要商量。要不您明天上班时间再来,我帮您找领导解决?”
“你这样吵闹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先回去休息,别伤了身体。”
李铁头听罢,冷哼一声,眼神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别想耍花招!我打听清楚了,任达远今天值班,就在里面!你别替他打掩护!让他出来见我,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儿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洪亮:“任达远!你个没担当的东西!躲在办公室里当缩头乌龟是吧?不出来见我,我就爬到房顶跳下来给你看!”
与此同时,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很快就围成了一圈。
看到人群越聚越多,林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中直骂娘,真想冲进办公室把任达远拖出来,这种事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吧。
鱼仔挤过人群,来到了李铁头面前,语气平静地问道:“老李头,什么时候来的?晚上吃了吗?”
李铁头看到鱼仔,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脸上出现了一丝惧怕的神情:“我、我是来找任达远的,你给我起开,跟你说不着。”
鱼仔没理会他的话,反而转向围观的群众,脸上挂着不耐烦的表情:“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家吧,没什么热闹可瞧。”
他说着,挥手驱赶众人。鱼仔在溪镇工作多年,镇上的人都认识他。
闻言后,围观群众虽然心有不甘,但一个个陆续散去了。
等人散了,鱼仔的态度骤然转变,他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咬牙切齿地开口:“李铁头,是不是觉得我太给你脸了?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家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林宇闻言直接惊呆了。
这种对待上访老百姓的态度也太强硬了吧?这哪是解决问题,分明是在激化矛盾啊!
面对鱼仔的威胁,李铁头嘴上依然硬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露出了惧怕:“我、我不会走!我是来找任达远的,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
鱼仔听完,怒火中烧,上前一步猛地推了李铁头一把:“大点声!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李铁头踉跄退后,表面流一瞥惊慌,他颤着手指向鱼仔:“你、你别动我啊!我有心脏病!再推我,我就趴在地上了,出什么事都是你负责!”
这番威胁反而让鱼仔笑起来,他慢条斯理地点点头:“行,我不动你。你不是要反映问题吗?”说着抓住了李铁头的手臂,“你到办公室去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不得了的委屈要说。”
说完,他就强行拉着李铁头往镇政府里走。
出乎意料的是,李铁头此刻反而开始挣扎起来:“你、你别拽,我放开我!我身体可不好……别逼我!”
“逼你,你能咋地?”鱼仔语气冰冷,眼神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