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仔哥熄了火,三人下车。这时,村里的路灯早已熄灭,天空中挂着半轮残月,冷清的月光洒在地面,树影被风吹得摇曳不定,气氛格外诡异。
林宇看着眼前那座安静的宅院,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大半夜的敲人家门,会不会太唐突了?
他正犹豫着,鱼仔哥忽然扭头,看着他道:“林宇,你翻进去,把大门从里面打开。”
林宇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你是说……翻墙?”
这院墙大概有两米五高,不算特别难翻,林宇身手也不差,只要跃起就能抓住墙头。但问题是他从心底抗拒这种行为。
“哥,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他试探着说道,语气里明显带着抵触。
鱼仔哥被他逗笑了,双手叉腰,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似的摇头:“兄弟,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是职责所在。”
“可……这属于私闯民宅啊。”林宇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脸上写满了抗拒。
“你以为我们愿意这样?”小艾开口了,声音冷静却略带疲惫。
“我们已经来过这家无数次了,每次都扑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无法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这责任谁来扛?”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林宇:“我们不是在违法,是在无奈之下采取必要的行动。”
林宇仍旧站在原地,神情犹豫。
鱼仔哥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后退几步蓄力,像一头豹子似的猛冲几步,脚尖点地,身子借力跃起,双手一撑轻巧地翻过了围墙。
“我靠……”林宇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幕。
没等他反应过来,大门“咯吱”一声开了。小艾当即冲了进去,她的手电筒早已打开,白光直直地射向窗户。
“谁啊!”屋里传来一个粗嘎的男声,带着怒气。
“罗友刚,别装了,起来穿衣服!”鱼仔哥的声音严厉而冷静。
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几秒后,灯光亮起,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推门而出。
他下巴满是浓密的胡茬,眼神锐利,手中赫然握着一把菜刀。
在清冷的月光下,那把刀闪着寒光,令人心头一紧。
“你们是干什么的?”他一边说,一边举起刀,声音低沉而警惕。
鱼仔哥盯着他,语气平稳:“罗友刚,我们是乡政府的。你老婆生了第三个孩子以后,你就玩起了人间蒸发这套,我找了你整整两年。”
“找老子嘛?我又没犯法!”罗友刚的声音明显低了几分。
“你还没犯法?社会抚养费你一直拖着没交。”鱼仔哥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
“去年腊月年底我还来过你家几次,你把门锁得死死的,大年三十都没露面。”
“你小子躲得挺深啊,现在可让我逮住了,该交的钱必须一分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