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晓得的!”听晚笑着应下,“小姐的衣裳还是找羽衣坊的那位秦娘子做吗?”
“还是请她吧,她做的样子时新,绣工也好!”夏简兮说完突然想起什么,接着说道,“记得跟那些长时间合作的铺子说好,隔壁院的账不能再挂在府里了,那夏语若的,更是不能再挂在我的账面上了!”
“这事夫人早就交代下去了,我听管事说,夏语若前脚被赶出去,后脚夫人就安排下去了,连带着先前记着的账也让那些铺子自己去找隔壁院的结,听说前些日子,隔壁的那位还因为这个事情吵起来了!”一旁的时薇赶紧说道。
“那对不要脸的母女,这些年仗着将军关照二爷,三天两头的来打秋风,夫人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这次翻了脸,夫人不得整治整治她们啊,吃着咱们将军府的粮,还想要咱们将军府的锅,这下好了,直接摔破了碗!”时薇说这个话时,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不过就是自食其果罢了!”夏简兮嗤笑,“夏语若平日里不知道从我这拿走了多少好东西,布帛首饰,贪得无厌,这下怕是有的闹了!”
夏简兮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夏语若那边,却是真的闹得不可开交。
夏夫人下手是快狠准,前脚刚把人轰出去,后脚就让那些赊账的铺子去隔壁院子讨要银钱。
好不容易吃下去的东西哪里肯吐出来,夏二夫人是豁出脸面非说那是将军府的债,跟他们家无关,任凭那些账簿上清清楚楚的记着她们母女的名字,也是拒不认账。
那些铺子也都是开门做生意的,讨不到债便直接找到夏茂川的衙门上去要,闹得夏茂川差点出不了门,回到家就逼着夏二夫人把账结了。
最后,账还是结了,但她们府上差点要不到债的事也传遍了整个汴京,以至于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什么正经铺子愿意接她们府上的活计。
眼下,眼看着宁远侯府的周岁宴就快到了,可他们找了整个汴京,竟然没有一个铺子愿意给夏语若做衣服,他们这些贵女若是出门做客穿的是旧衣裳,指不定要被人怎么说嘴,更何况这一次的宴会,永安王府是一定会去的,光是想到这些,夏语若便在屋子里急得晕头转向。
“都怪阿娘,不就是一些银子嘛,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给了,也不至于闹成如今这个样子!”夏语若气的咬牙切齿,“阿娘总说她是书香门第,跟隔壁的那位不同,可如今看起来,还不如隔壁的那位呢!”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说了,要是让夫人听到是要伤心的!”婢女赶紧说道,“夫人已经托人去请人了,绝对会给小姐做一身好衣裳的!”
“隔壁院请的可是汴京出了名的裁缝,再好难道还能好过她吗?”夏语若说着说着变红了眼,“阿娘总说我处处比她强,可到头来我还是处处不如她!”
“谁说你处处不如她,你看我给你请谁来了?”夏二夫人人无影声先到。
夏语若一听到夏二夫人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阿娘请了谁?”
“当然是汴京城里最厉害的秦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