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安司竹似乎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的母亲和父亲,似乎始终都在乐此不疲地虐待着她,这才造就了白雨那般扭曲病态的性格和认知。
而自己,在这两个晚上的时间里,她其实也有隐隐想要对白雨施加暴力的冲动,只不过那些冲动全都被她给强行压下去了而已。
她仿佛就像是一个会不断勾起人心底深处恶念的魔鬼,让人完全无法抵抗,想要彻底沉沦。
有了这一发现的安司竹顿时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她只是和白雨相处了不过短短几天就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那些和她有过更多接触的人呢?
她不敢去想那些,但她有预感,在这座精神病院里,绝对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安司竹这才刚从思绪中脱离而出,便发现了周围的景象又变回了之前破败的精神病院。
她又回到现实了。
窗外的光线变得明亮了不少,时间在一点点推移,快要日上三竿,可明明外面是这样的大太阳,安司竹却是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她进入了这间曾经的双人病房,里面的陈设已经很老旧了,许久都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似乎不止有三个月,从外面的门其实可以看出来,这间房似乎在某一个时间之后便是被锁上了。
在那门上有一个插销,上面还挂着一把生锈的锁头,刚刚她就是直接将这锁头拆下来之后才推门进来的。
至于刚刚处于幻境之中的时候她是怎么进到这里面的,她搞不懂。
在进入这里面之后,她便是开始在各个地方翻找起来,想要找到什么东西。
既然刚刚在莫邱敛的办公室里会找到一本手稿,这里会不会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果然,在安司竹翻找了几个地方之后,终是在原本那个属于唐糖的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看上有些年头的碎裂画板。
这就是当初那幅唐糖画的全家福?
安司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却还是将其从柜子里面拿了出来,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之后细细端详了一番。
有裂痕的地方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凝固物,似乎是当初渗进去的鲜血凝固在了里面。
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当初莫邱敛没有带走,但她还是选择将其收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这些东西似乎都很重要。
她现在所看到的景象显然就是当初白雨所经历过的一切,而且就像有人刻意想要让她找到这些和白雨有关的东西,那下一个场景会是哪里?
还有白雨本人又去了哪里呢?
——
大败而归,心好累。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