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给你提供顶级资源
广告、影视、综艺，全包
但前期需要一些投入，比如培训、包装、宣传
这些费用我们先垫付，后期从你的收入里扣除，很公平
毕竟公司也要承担风险
至于比例分成……
新人期一般是公司拿80%，你拿20%，等你红了再调整
不过你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
我们合同期是10年，毕竟培养一个明星需要时间
如果中途解约，违约金是5000万，这也是行业标准，主要是防止别人挖角
楚先生，你也不要觉得10年很久
你仔细想想，我们投入这么多，万一你刚红就跳槽，公司不就亏大了？
其次，合同里还有个小条款
所有社交账号归公司管理，这是为了统一形象
还有，未经公司同意的私人工作，收入全部没收
以上就是签约合同的全部内容
楚先生，你还有意向与我们公司签约吗？”
…………
……
下午五点，在肓晨曜的三寸不烂之舌下，楚默言佯装犹豫，最终签下了这份合同
“那，以后就多多关照了，楚先生”
肓晨曜轻笑着，主动伸出手与楚默言握了握
就在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精致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肓晨曜见状，赶忙朝她招手示意
“琳姐，你来的正好
你带新人熟悉熟悉公司，后续在进行对接”
女人微微颔首，目光在楚默言身上快速扫过，唇角勾起一抹公式化的微笑
“新人？我是琳瑰艳，你也可以叫我琳姐，跟我走吧”
她眼中的打量一闪而过，像极了猎手审视猎物
楚默言却只是垂眸老实点头，将厌恶的情绪尽数藏进眼底
……
四楼
长廊里铺着厚实的深灰色地毯，踩上去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琳瑰艳踩着细高跟不紧不慢地引路，指尖划过墙上悬挂的艺人海报
“一楼是接待区和摄影棚，二楼有录音室和舞蹈练习室”
说着，她忽然停在一扇磨砂玻璃门前
“这是艺人休息室，不过新人暂时只能用公共区域”
路过茶水间时，楚默言瞥见几个穿着宽松卫衣的年轻男女围坐在一起，有人对着手机补妆，有人低头刷着剧本
其中一个染着银发的男生抬头看了楚默言一眼，随后又低头和同伴窃窃私语
“五楼是各部门办公室，你也看到了……”
“叮——”
琳姐的介绍被突然响起的电梯提示音打断
电梯门打开，两三个工作人员簇拥着位戴着墨镜的男艺人走出来
那人黑色高领毛衣外搭长款大衣，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草，别tm围着我了，这儿又没炸弹
肓代表又tm整什么幺蛾子，楼下那群玩意不清掉留着干什么”
男人声线清脆，却满含恶意
琳姐下意识侧身让路，低声说了句
“魏海洋，公司的顶梁柱之一”
等人群走远，林姐才继续开口
“新人要学的规矩很多……时间也不算早了，没法一一和你说明
我现在也有些事情要处理，公司大致分布就这样，你也熟悉的差不多了吧？”
说到这，她顿了顿，从手包里掏出张门禁卡递过去
“这是你的通行卡，别弄丢了
明天早上九点来公司，我带你见宣传团队，你今晚回去也好好想想要往哪个方向发展”
说着，琳瑰艳微微眯起眸子，像评估商品般将楚默言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继续道
“网上经常有一些不实言论传出，你应该明白我们已经做出澄清，所以那些都是没有必要在意的闲话
不过你这张脸不做爱豆可惜了，眉眼干净蛊惑，像只狐狸
是男人和女人都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当然，最终意向还是由你决定
好了，言归正传，你还可以在这里逛一逛，也可以选择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见”
说罢，她朝楚默言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当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之后，楚默言和善的微笑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他抬手按压着僵硬的脸颊，眼底浮起几分烦闷
（狐狸狐狸狐狸狐狸……我是什么狐狸精吗，怎么到哪都摆脱不了这种评价
比起我，你们肓代表更像狐狸啊，md什么黑心合同都敢往上抬……）
这么想着，他拿起手机一看
锁屏界面上，《盛世传奇》的热搜词条鲜红醒目，关筱筱、秦飞宇等人的未读消息不断跳动
解锁手机，关筱筱的消息大多是询问签约进展，叮嘱他注意安全
还反复确认有没有被公司刁难
而秦飞宇的对话框，自从那晚分别后就再没点开过
楚默言本想继续冷处理，可一想起关筱筱说过的话，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纠结
他清楚，秦飞宇对他的感情，需要断干净
想到这，他幽幽叹了口气，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开了秦飞宇的对话框
——
聊天记录的时间线从10.2日凌晨4点开始
【楚默言，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只是嘴贱你别往心里去，你也知道我不会和淮桉说的】
【今天谢谢你，没有你我恐怕就被捅死了】
【你应该没有生气吧】
【楚默言。？】
紧接着是10.3日一整天的消息轰炸
【你别生气啊楚默言】
【我真错了】
【别不理我啊】
【你在不理我我告诉淮桉了】
【好吧骗你的】
【我咋可能告诉淮桉】
【哦，听关筱筱说你去拍戏了没空，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最后几条消息停在今天早上八点
【hello？？】
【你给我消息免打扰了吗】
【why？？】
【关筱筱不会和你乱说话了吧】
【你别信】
【?对方已取消】
【你真别信】
【?对方已取消】
【你千万别信】
——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楚默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秦飞宇就像只眼巴巴等主人回家的小狗，不停发消息试探又小心翼翼
（这可不妙啊……）
楚默言可太吃忠犬那套了，根本没法拒绝
但两人关系实在是太特殊了
就秦飞宇是淮桉朋友的这件事，就注定让他不能乱来
搁在从前，要是秦飞宇只是个和淮桉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楚默言哪会在这种事情上瞻前顾后？
直接拖*上吃干抹净了好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楚默言的脑海里就不受控地开始播放少儿不宜的画面
纠缠、凌乱的呼吸、发烫的皮肤......
（等会我在想什么）
楚默言猛地清醒，瞳孔因羞窘剧烈震颤
（楚默言你真是饿了……是太久没干那档子事了吗都把主意打到秦飞宇身上了？？？）
欲望一旦被勾起，便如潮水般难以平息
楚默言不敢想自己究竟空窗了多久
他现在只觉得秦飞宇带来的悸动，正将他长久压抑的渴望彻底唤醒
搅得五脏六腑都跟着躁动
但，今昔不同往日
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小透明路人甲了
想到这，楚默言生无可恋垂下了脑袋
结果下一秒，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什么鬼啊？新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管理已经松懈到这种程度了吗？”
楚默言下意识偏头看去，就对上了两男一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