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浩渺无垠、神秘莫测的天道世界深处,大道,这位主宰一切、高悬于众生之上的存在,竟毫无征兆地骤然离去。
刹那间,仿若璀璨星辰瞬间熄灭,整个天道门如坠冰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迷茫旋涡之中。
众天道们呆立当场,平日里灵动的眼眸此刻满是惊愕与无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往昔,在大道那如渊似狱的威压笼罩下,众人虽心怀各异,却也都谨小慎微,维系着一派看似和谐的平静表象,如今,这层脆弱的伪装却如梦幻泡影,被无情地戳破。
短暂得近乎窒息的安静过后,眼见大道仿若彻底隐匿于无尽虚空,再无现身的丁点迹象,这些平日里潜藏在规矩与秩序华袍之下的各路天道,纷纷迫不及待地卸去伪装,露出了潜藏已久的真面目。
琉璃天道,这位恰似烈烈骄阳般性格火辣、行事果敢决绝的女天道,刹那间,柳眉倒竖,仿若燃烧的柳叶弯刀,眼眸之中怒火熊熊,恰似燎原烈火,瞬间点燃了周遭的混沌之气。
她二话不说,玉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发出咯咯声响,脚下步伐生风,朝着试图逃离的天乩天道如猎豹扑食般猛扑过去。一边疾冲,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声叫嚷:“天乩,你今日若是不把我的儿子还回来,我定要将你这贼子挫骨扬灰,与你不死不休!”
那声音穿破层层云雾,回荡在天地之间,透着无尽的悲愤、决然与彻骨恨意,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要将这混沌的天地劈开,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煮沸。
另一边,诡异天道宛如隐匿于暗夜最深沉阴影中的幽灵,身形飘忽,仿若从未真实存在过一般。
他无声无息地穿梭在黑暗的缝隙之中,周身缭绕着丝丝缕缕仿若实质的诡异雾气,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形与面容。
瞅准盗墓天道稍一分神的时机,他骤然发难,一双枯瘦如柴却蕴含着致命力量的手探出,一道道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般诡异莫测的力量,如黑色的丝线般,带着腐臭与阴森的气息,蜿蜒缠绕向盗墓天道。
而周围其他的天道们,不但没有出手制止这等混乱,反而仿若置身于一场百年难遇的热闹大戏现场,各个兴奋得面红耳赤。
他们挥舞着手中不知何时变出的旗帜,旗帜烈烈作响,口中叫嚷起哄:“快动手啊,看看谁能赢!下盘,下盘,买定离手啊!”
那喧闹嘈杂的场景,全然没了平日里身为天道,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庄重与矜持,倒像是市井街头争强好胜的混混。
此时,洪荒天道却仿若超脱于这场闹剧之外,早已不动声色地悄然离开了洪荒属地。他孤身一人,穿越重重仿若实质的混沌迷雾,每一步落下,都仿若踩碎一片星河,引得混沌气流翻涌咆哮。
最终,他来到了鸿蒙之地的混沌中心,这是一片仿若世界本源的神秘所在,无尽的混沌之力在此汹涌澎湃,仿若原始巨兽在蛰伏咆哮。
洪荒天道静静地伫立于此,宛如一尊古老而威严的神只,眼眸深邃如渊,凝视着眼前这群魔乱舞、肆意胡闹的弟弟妹妹们。
见此乱象,他微微皱眉,那眉心仿若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力量,随即,一股浩瀚磅礴、仿若能够吞噬苍穹的气势从他体内汹涌而出。
这气势如同一座巍峨磅礴、亘古不朽的大山轰然压下,所到之处,混沌气流被瞬间镇压得寂静无声,仿若时间都为之停滞。
小天道们感受到那扑面而来、仿若能够碾碎灵魂的威压,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腿发软,几欲跪地。
他们看向面前这位犹如主宰天地、掌控生死的大哥,心中满是无奈与哀怨,暗自嘀咕道:“这大哥平日里不是窝在洪荒之地,像个不问世事的宅男吗,怎么今日突然跑到这儿来了?”
洪荒天道目光冷峻如冰,仿若能看穿一切虚妄,缓缓扫视着底下这些面对他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的弟弟妹妹们。
突然,他的眼眸之中光芒一闪,仿若破晓曙光穿透云层,瞬间锁定了目标。
琉璃天道此刻只觉危险警报瞬间拉满,全身寒毛直立,仿若被一只远古凶兽盯上。
她心中暗叫不好,趁着其他天道被大哥吓得肝胆俱颤之际,猫着腰,身形尽量压低,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鼠,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试图偷偷往外溜走。
“哎呦,谁这么不长眼,撞我!”琉璃天道正暗自庆幸自己即将逃离这尴尬又危险的境地,却冷不防一头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她惊恐地抬头望去,瞬间脸色煞白如霜,声音颤抖得仿若秋风中的残叶,弱弱说道:“大哥,你……你怎么到我旁边来了?”
洪荒天道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冻得周围空气都似乎要凝结,又仿若雷霆万钧,震得琉璃天道耳膜生疼:“当年你有那般胆子,带着本尊的种跑,如今怎么反倒不敢见本尊了?”
其他天道们一听这话,先是一愣,仿若脑袋被重锤敲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心中直呼“好家伙”,看向琉璃天道的眼神中满是戏谑与钦佩,仿若在赞叹她当年那惊世骇俗的“壮举”。
有的天道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刺耳。而琉璃天道则站在那里,满脸尴尬,仿若被架在火上烤,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她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试图寻找一丝解围的可能,却发现周围皆是看好戏的目光,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等待着即将降临的风暴。
琉璃天道心中叫苦,脸上却还强撑着一抹倔强,她微微扬起下巴,避开洪荒天道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嗫嚅道:“大哥,当年……当年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
声音虽轻,却在这寂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的空间里,清晰地传开来。
洪荒天道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眼神仿若实质般在琉璃天道身上来回打量,仿佛要将她看穿:“误会?哼,你倒是会找借口。这些年,本尊寻你寻得好苦,你却带着孩子藏得严实。”
他每说一个字,周围的气压便仿佛又低了几分,混沌之气都似在他的怒火下变得躁动不安。
琉璃天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急中生智道:“大哥,那孩子……他体弱多病,我怕在洪荒之地诸多不便,这才想着寻个安静之所好生调养,绝非有意躲开大哥您呐!”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洪荒天道的脸色,心中暗自祈祷这蹩脚的理由能蒙混过关。
洪荒天道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高大的身形几乎要将琉璃天道完全笼罩:“琉璃,莫要再巧言令色。本尊念在往昔情分,给你机会如实交代,否则……”后面的话他并未言明,但那隐含的威胁之意,却让琉璃天道脊背发凉。
周围的其他天道们,见势不妙,早就脚底抹油,飞快地远离这是非之地。可他们那八卦之心犹如燎原之火,哪能就这么轻易熄灭。
一个个虽身形隐匿在暗处,却都支棱起耳朵,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错过这场惊爆的八卦大戏。有的天道为了听得更真切,甚至悄悄施展了些小法术,让自己的听力范围成倍扩大。
琉璃天道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眼眶微微泛红,带着一丝委屈说道:“大哥,当年我诞下孩子,却听闻有歹人欲对孩子不利,慌乱之下,我才……才出此下策。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说着,几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在混沌之气中闪烁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