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猛地一挥手中的武器,一道强大的仙力朝着解雨臣席卷而来。
解雨臣侧身躲开,同时挥剑反击。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双方瞬间交手,一时间,仙山之上光芒璀璨,仙法纵横。
白帝修为高深,攻势凌厉,解雨臣渐渐不支,身上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衣衫,气息愈发微弱,已然命悬一线。
就在白帝以为胜券在握,准备给予致命一击之时,解雨臣体内那股一直潜藏的神秘力量却如沉睡的巨兽骤然苏醒。
刹那间,一股汹涌澎湃、仿若能撕裂苍穹的力量以解雨臣为中心爆发开来,强大的冲击力将白帝震得连连后退,他脸上露出惊愕与恐惧之色,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这股神秘力量重伤倒地,口吐鲜血。
这股力量实在太过庞大,所产生的震荡波瞬间传遍整个天乩界,山河颤抖,风云变色。那余波更是如同汹涌的潮水,向着混沌深处扩散而去,引得众天道纷纷侧目,察觉到此番惊天动地的变故。
在这股神秘力量的庇佑下,解雨臣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冷峻地看向白帝,虽身受重伤,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白帝,你今日之举,定会付出惨重代价。”
言罢,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蹒跚着向仙山之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后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迹,而那无名仙山,在神秘力量的肆虐下,已然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在那混沌之气翻涌不息的虚空之中,一道流光仿若闪电般疾驰而过,定睛一看,正是心急如焚的琉璃天道。
她发丝凌乱,衣袂狂舞,美目中满是惊惶与担忧,口中不停呼喊着:“崽崽……”
待她匆忙赶到现场,入目的景象却让她心如刀绞——自家崽崽那原本好不容易才修复完整的元神,此刻竟再度出现了丝丝碎裂的痕迹,宛如精美瓷器上蔓延的裂纹,触目惊心。
崽崽身形萎靡,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得仿若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周身残留的仙力波动明显昭示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几乎同一时刻,洪荒天道裹挟着浩瀚威压,紧随其后现身。他目光冷峻,扫视一圈后,视线瞬间定格在琉璃怀中那重伤昏迷的孩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天乩——白帝”,洪荒天道口中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声音虽不大,却仿若蕴含着无尽的怒意,令周围的混沌气流都为之一滞。
天乩天道闻听此言,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瞬间“扑通”一声滑跪到洪荒天道面前。
他低垂着头,满脸懊悔与自责,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大哥,是我没管好此方世界,才让崽崽遭此毒手,受伤至此。我这就去把那个老家伙处理了,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要给崽崽报仇雪恨!”
说着,他紧攥双拳,指节泛白,身上仙力涌动,似是立刻就要起身奔赴战场。
琉璃天道却猛地转过头,恶狠狠瞪着天乩天道,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当初把我的崽崽从盗墓的世界硬生生偷出来,他现在应该还在那相对安稳的盗墓界平平静静地历劫,又怎会落到这般凄惨田地,遭此横祸!”
她越说越气,胸脯剧烈起伏,恨不得此刻就将天乩天道撕成碎片。
“就是,崽崽明明在我的世界好好历劫,偏偏这家伙一上来就掳掠崽崽。我去拦他,他还把我揍了一顿。”一道委屈的声音响起,众人侧目望去,原来是身形略显单薄的盗墓天道。
此刻的他,脸上带着淤青,衣衫破损,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我这个做小叔父的,真是对不起崽崽。也辜负了璃璃你对我的信任。”
他说着,眼眶泛红,满是愧疚地看向琉璃天道。
琉璃天道见状,心中一软,叹了口气道:“盗盗,我不怪你。你本来就不是天乩的对手,又刚刚被诡异重伤,在那种艰难情况下,你能把崽崽的历劫之体养护得那么好,已经是尽心尽力了。”
“琉璃,把孩子交给我,我有办法。”洪荒天道这时上前一步,神色关切而坚定。
琉璃听到这话,仿若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瞬间抬起头,用着满是希冀的星星眼看着洪荒:“大哥,你真的有办法?”
那眼神中饱含着信任与期待,仿佛只要洪荒天道点头,孩子便能立刻脱离险境。
洪荒天道见此,不禁好笑又心疼地看着琉璃:“他也是我儿子,你放心。”言罢,他轻轻伸出手,准备接过孩子,周身散发出一股沉稳而强大的气息,似是要凭借自身之力,驱散孩子身上的伤痛与阴霾。
琉璃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紧紧跟随抱着崽崽的洪荒,一同回到了混沌之中,进入了洪荒区域那神秘而广阔的天道空间。
虚空中,其他天道如同受惊的飞鸟一般,默默地隐身离去。盗墓天道则得意洋洋地看了天乩一眼,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盗爷,我还是回去守护着崽崽的历劫之体吧!”
在洪荒天道的悉心照料下,解雨臣的伤势犹如久旱逢甘霖的大地,逐渐焕发出勃勃生机。
他虽然依旧如风中残烛般虚弱,但每日的神色却如晨曦中的花朵般越来越娇艳,元神也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美玉般越来越凝实。
琉璃宛如一位温柔的母亲,静静地陪伴着自家崽崽,在这静谧的洪荒天道空间中,潜心调养,犹如呵护着一颗珍贵的明珠,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崽崽那如星辰般璀璨的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