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采刚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肩膀。“今日谁也别想拦我,”他声音嘶哑,手指灵巧地解开妻子腰间的丝绦,“这一百零三天,我数得清清楚楚。”
荀采的深衣如花瓣般层层散开,露出里面杏红色的心衣。袁绍眼中燃起炽热的火焰,俯身在那雪白的颈项上烙下一串红痕。荀采轻喘着推拒:“书房门还未关...”
“怕什么!”袁绍头也不抬,单手解开自己的中衣,“整个南皮城谁敢议论我袁本初的闺房之事?”他结实的胸膛上还留着上次征战时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
衣物一件件飘落:荀采的藕荷色心衣、袁绍的素纱中单、绣着并蒂莲的肚兜...如彩蝶般散落在书房各处。窗外忽然吹来一阵风,将案几上的竹简翻得哗啦作响,仿佛在为这对新婚夫妻遮掩羞人的声响。
袁绍粗重的呼吸喷在荀采耳边:“采儿...这些日子...”他声音断断续续,大手抚过妻子每一寸肌肤,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境,“我连做梦都是你...”
荀采半推半就,脸颊绯红,“将军……唔……”
荀采的轻呼尚未说完,便被袁绍炽热的唇舌堵住。
袁绍粗重的呼吸喷在荀采耳边:“采儿...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
荀采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髻,玉簪不知何时已掉落,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上。
“将军...”她声音细如蚊蚋,脸颊绯红。
“将军...轻些...”
不多时,书房内便传来阵阵喘息之声,伴随着女子娇柔的低吟和男子粗重的呼吸。窗外阳光洒落,映照出两道交叠的身影,在纱帐间若隐若现……
内室中,喘息声与低吟交织。
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融为一体。院中的老槐树上,知了突然停止了鸣叫,仿佛也被这满室春情所惊。
荀采的藕荷色心衣挂在青铜灯架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袁绍的指尖划过她光洁的脊背,引得她一阵轻颤。
“将军...”荀采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怯,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褥。那褥子上绣着繁复的云纹,是袁绍特意命人从洛阳带来的御赐之物。
袁绍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畔道:“怎么还叫将军?”他的气息灼热,带着淡淡的酒香,“刚刚在榻上,你可不是这么唤我的。”
荀采耳尖泛红,想起刚刚烛火高烧时,自己在他身下情动之极唤出的那声“本初”,顿时羞得将脸埋入枕中。枕上绣着交颈鸳鸯,是新婚时袁家长辈所赐。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荀采身体一僵,下意识地要推开袁绍。
“别怕。”袁绍安抚地吻了吻她的眉心,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我说过,南皮城内无人敢议论袁本初的闺房之事。”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随即响起小心翼翼的叩门声。“主公,有紧急军情。”是袁绍心腹逢纪的声音。
袁绍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荀采趁机从他怀中挣脱,匆忙拾起散落的中衣披在身上。袁绍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等着。”袁绍对外沉声道,随即慢条斯理地起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袍。他穿衣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那个情动的男人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