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来得正好。”袁隗示意他坐下,“张常侍正在商议司隶校尉一事。”
袁术眼睛一亮:“可是兄长推辞的那个职位?”他转向张让,语气热切,“常侍大人,若蒙不弃,术愿效犬马之劳!”
张让嘴角微扬:“公路公子有此心意,咱家甚是欣慰。只是...”
“修宫钱不是问题!”袁术迫不及待地打断,“袁家愿出三倍!不,五倍!”
袁隗轻咳一声,袁术这才意识到失言,讪讪住口。但话已出口,张让眼中已闪过贪婪的光芒。
“五倍...”张让舔了舔嘴唇,“公路公子果然爽快。只是令兄那边...”
袁术不屑地挥挥手:“兄长志在山水,不慕荣利。这等要职,还是交给术这等愿为朝廷肝脑涂地之人为好。”
张让与袁隗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袁隗轻叹一声:“既如此,老夫也不再多言。公路,你可要想清楚,此职责任重大...”
“叔父放心!”袁术拍着胸脯,“术必不负家族所托!”
三日后,袁府正堂。袁隗端坐主位,两侧分别是家族长老与重要门客。袁术站在厅中央,意气风发。
“经家族商议,决定由公路出任司隶校尉一职。”袁隗的声音回荡在厅堂内,“家族将出资三千万钱作为修宫钱,明日便交付张常侍。”
袁术喜形于色,连连作揖:“多谢叔父!多谢各位长老!术定当...”
“且慢。”袁隗打断他,“家族有条件。”
袁术一愣:“叔父请讲。”
“其一,不得与宦官集团走得太近,有损袁氏清誉。”袁隗竖起一根手指,
“其二,重要决策需与家族商议。”
“其三...”他顿了顿,“不得为难你兄长本初。”
袁术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但很快被笑容掩盖:“这是自然!术岂是那等不识大体之人?”
就在袁术接受家族训诫的同时,一匹快马正冲出洛阳城门,向渤海方向疾驰而去。马背上的信使怀中,揣着袁隗写给袁绍的密信。
十日后,渤海郡守府。
袁绍展开竹简,袁隗的字迹跃然眼前:
「本初吾侄: 事已成,公路将任司隶校尉。汝需在渤海当韬光养晦,家族之力,随时可供驱策...」
袁绍将信在烛火上点燃,火光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
“主公,太傅怎么说?”田丰轻声问道。
“一切如我们所料。”袁绍嘴角微扬,“公路如愿以偿,张让得了钱财,而我们...”他望向窗外操练的新兵,“得到了最宝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