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的丁渝每天只要不被闹钟炸到实在睡不下去绝不会起床,这几天的早起,是有点奇怪。
丁渝没深究深层次的原因,吃过早餐过后,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才开车去公司。
丁渝刚来秘书部,业务还没上手,加上部门里还有不少业务熟练的老秘书撑着,所以交到她手机的活并不多。几个小时下来,还有空摸鱼。
但秘书部的人盯得紧,她不敢摸得太明显,手机玩累了偶遇也停下来发发呆。
就在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看天花板的时候,一束花突然没有预兆地放在了她的工位上。
丁渝落眸,看见秘书部一个女同事从她这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别看我,是别人给你送的花,我帮忙拿过来的而已。”怕丁渝误会,女同事还特地解释了一句。
团簇的粉色满天星细腻如丝绒,映入眼帘时很美。丁渝闻着从花里散发的香气,心里有点迷惑,谁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送花?
她拿起钉在包装纸上的卡片,只见卡片上烫金的字体刻着:你说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只要你相信我,我就能为你摘下。
丁渝的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
能写下这段话的,除了陈敬洲还能有谁。
难道他就一点不怕陈绪?丁渝不信。
陈敬洲敢这么明目张胆在公司给他送花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知道陈绪不在。
丁渝以为脱离了丁檐的掌控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个陈敬洲。
头疼,属实头疼。
接下来的几天丁渝每天都会收到一束花,陈敬洲让人给她送花的同时,还顺带送来了礼物。有时是某大牌卖断货的包包,有时是某市面上已经绝版的香水,不便宜但也没到价值连城的地步,能看出来的,只有送礼人的用心。
丁渝一样都没收,拍了照留存证据后差人全都原路返回。
和原先策划部的同事不同,能来秘书部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不爱八卦,也不爱议论,声音静悄悄。
就在丁渝被陈敬洲的冒昧行为困扰得快死的时候,贺慈过来通知她:“今晚回老宅吃饭。”
“我一个人?陈绪出差还没回来。”想起去老宅的几次不愉快经历,丁渝心里略有摇摆。
老宅的人跟宫心计似的,她怕又出麻烦。
贺慈这次难得有点人情味:“这次是老爷的意思,推不掉。真要有什么好歹,我可以接应你。”
丁渝沉着眸,没说话。
老爷子和老爷,一字之差,前者是陈绪的爷爷,后者是陈绪的爸爸。知道陈绪不在,还要把她叫去,摆明了是挖好了坑等她。
丁渝在脑子里把各种猜测转了一圈,完全拿不准陈径庭的意图。
她发消息给陈绪说明情况,陈绪这次又是没回。
此行凶险,但丁渝不得不应。
贺慈开车送她到老宅的时候,老宅上下都是热闹祥和的气息,像是在迎接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