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就调!”苏敏一甩手,硬是挤进了屋。
陈婉秀看着她的背影,气得脑仁一阵阵发疼。
宋嘉和沈望川走进客厅,只见屋内陈设典雅大方。
浅色实木家具上铺着洁白的蕾丝桌布,茶几上摆着一套青花瓷茶具,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字画。
苏沉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突然抽了抽鼻子:“好香的酒味!婉秀,你买酒了?”
陈婉秀抱着孩子走过来,嗔怪道:“老苏你又胡思乱想,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沾酒。”
“我鼻子灵着呢!”苏沉坚持道:“绝对是酒香!”
宋嘉抿嘴一笑,从随身带的布包里取出玻璃酒坛:“在这呢。这是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敏突然冲上前打断:“明知道我大伯胃不好,医生严禁饮酒,你还特意送酒来?存心害人是不是?”
苏沉正欣喜地伸手要接酒坛,被这一嗓子吼得脸色骤变:“你怎么还在这儿?”
“大伯……”苏敏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眼眶说红就红,“我这不是担心您的身体嘛……”
“我的身体用不着你操心!”苏沉不耐烦地挥手,“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苏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梗着脖子道:“我不回!”
她恶狠狠地瞪着宋嘉。
虽然昨天宋嘉帮她追回了小偷,找回了钱包,但却从她那里坑走了将近一半的钱。
她回家看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越想越气,简直要呕出血来。
苏沉见她这副德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要不是碍于宋嘉他们在,他早就抄起鸡毛掸子把她轰出去了。
苏沉转头对沈望川和宋嘉说:“别搭理她,咱们去书房说话。”
说完,又眼巴巴地补充道:“把酒坛子也抱上。”
陈婉秀担心老头子贪杯,抱着孩子也跟了过去。
苏敏眼巴巴地看着,却不敢跟上去。
上次她偷偷溜进书房,被大伯当场抓住,直接罚她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搓衣板,连晚饭都没让吃。
那火辣辣的痛感,至今想起来还让她膝盖酸痛。
进了书房,宋嘉温声道:“苏伯伯,您身体不舒服?我给您诊个脉。”
苏沉生怕她不给自己酒喝,连忙摆手:“别听那死丫头瞎说,我好得很!”
沈望川劝道:“首长,身体要紧。嘉嘉医术不错,您让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