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殿下,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尽快想办法搬出去的。”许琳一脸为难,“其实我刚要与郭元和离的时候,县城内的余记豆腐坊老板余姐姐原本是要收留我在她那里的,可是郭元那个无赖一直带着几个兄弟过去堵门,就是为了不让我好过。”
哪怕许琳身子有亏无法受孕可郭元还是不愿意和离。
和许琳和离就意味着以后家里面的杂活都要他亲自上手了,他才不愿意呢!
郭元找了一些无赖朋友一直围在余秋霜的豆腐坊旁。有了上次被李大牛怒扇嘴巴的教训,这次郭元倒是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让人在门口守着。
人站在大街上,这总不能说他们违反了律法吧。
可是被一群混混盯着看的滋味也不好受啊!豆腐坊的生意都跟着受影响。
余秋霜是对许琳有恩的人,她也不能恩将仇报。为了不影响余秋霜豆腐坊的生意,许琳只能另寻出路,这才让徐姝的人给接回了县衙。
“你不用着急,这些都是小事。”陆听晚拍了拍许琳的肩,让她将心放回肚子里面去,“本宫跟你说,咱们县衙的沈大人那是出了名的有钱,就你这饭量吃不穷他的。”
提到沈青崖,陆听晚的视线转移,她的余光瞥见了那局被将死的棋。
“本宫这就去告知沈大人这件事去,女眷入住,让他以后进出多加注意。”陆听晚还是要拔腿开溜。
“殿下,要走也可以,先认输。”徐姝不依不饶。
她不饶的不是这局棋,而是要让陆听晚看清她的心。
“殿下,其实这局棋也并不是死局。”许琳低头看了眼棋面,怯生生发表她的意见。
“嗯?”陆听晚收回她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此局如何破?”
“太子殿下可愿让我一试?”许琳弯腰。
“当然。”陆听晚点头。
许琳弯腰拿起棋盘上被陆听晚胡乱走掉的马,杀了一个回马枪,挡住了徐姝的攻势,同时徐姝必须在她布局的战术中选择是要损失一个马还是一个车。
棋面当场就活了起来。
陆听晚觉得她又能行了。
徐姝真心夸赞,“许大娘子,你的棋很好。”
陆听晚撇撇嘴,她总觉得徐姝在夸许琳棋好的时候,在“侮辱”她是个臭棋篓子。
“我年少时喜欢,常去寺庙为阿弟祈福的时候偷看一些高僧下棋学习,会一些基础的皮毛后,自己也常在心中和自己下。”许琳解释。
“藏在心里和自己下多没有意思啊!”陆听晚兴奋起来,“你有这么高的天赋和这么强的实力,不如你到女子私塾里面去教其他的女子下棋吧。”
陆听晚正苦于不知道如何给这些私塾里面读书学习的女子破局呢!
或许,象棋是局点。
围棋的棋手广受尊重,甚至成为外交的礼仪之道,或许,象棋亦可以。
而这些女子也能找到突破口,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