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是邬沉要求他跟过来的,但童瑾没有来,因此祁逢有点惊讶,按理说童瑾熟悉北楚,应当带他过来才是。
她有些不解,但没问出口,垂眸喝着碗里的莲子羹。
邬沉看了她一眼,话却是对甘南说的:
“如果不是童瑾被人盯紧了出不来,你以为孤愿意带上你?”
童瑾刚从北楚回来,本打算找点借口和邬沉一同去北楚,但这几天就被皇帝盯住了,若是执意出城,怕是惹人起疑,邬沉干脆就带了甘南。
至于为什么要带甘南,其实只是为了让这趟旅途有第三个人。
两人虽说是扮演假夫妻,但若是只有两人相处,清白和安全都很重要。
更何况祁礼那家伙知道这件事后,给他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有第三个人。
月萧算他的手下,暂且不提,甘南与他虽是盟友,但洁身自好,倒是能做证人。
至于甘南,邬沉看了眼夹菜的他,心中嗤笑。
甘南比祁逢笨多了,自然是没什么危险的。
想到什么,邬沉问道:
“消息拿到没有?”
甘南从怀里拿出几张纸,连声应道:
“对对,在这儿呢。”
他今日特意下午才出城,和家里人说去外地采药,要个把月才回来。
顺带将童瑾给的假身份的信息一同带过来。
邬沉接过看了起来。
甘南夹了块排骨,口齿不清道:
“话说今晚我住哪儿啊,和殿下住一间还是单独给我一间屋子?”
月萧刚刚整理好床铺下楼,走到桌子旁边便听到这句话,他抿了抿唇,找了个位置坐下。
还是让殿下自己解释吧。
一桌子的人突然沉默,另外三人谁都假装没听见,安静地吃着饭。
祁逢更是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脑袋埋进那莲子羹里。
甘南觉出点不对,他问祁逢:
“怎么回事?祁姑娘?”
祁逢假装没听见,给对面的月萧递了递碗:
“可以再帮我添一碗吗?有点远够不着。”
月萧连忙接过,甘南见状转头问月萧:
“不是!我在说话呢!”
月萧若无其事地舀着甜羹,强装淡定:
“还是问殿下吧,我刚坐下来什么也不知道。”
邬沉将那几张纸放进怀里,对上甘南的目光。
他清了清嗓子:
“有你的屋子,不过,”
“比较简陋。”
甘南疑惑:
“比较简陋?那就是没有好房间了,我和殿下住一间房不就成了?”
月萧有点于心不忍,见甘南蒙在鼓里,他提醒道:
“可能,不太方便。”
甘南更疑惑了:
“怎么不方便,屋里头椅子总归有吧,殿下睡床我睡椅子,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邬沉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道:
“长椅是孤睡的。”
?什么!
甘南下意识反问:
“那床呢?”
祁逢无辜的眼神投了过来。
甘南失声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