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赶紧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陆丰又重重推了一下蔡淑芬,恶狠狠骂到:
“要是少了什么东西,直接把你送大队去游村!”
蔡淑芬一听,双目色变,“扑通”对着陆丰跪下,抓着他的裤管求饶:
“老六,别呀。
不要把二婶送去大队,我不想游街,太丢脸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是...是你奶奶,是你奶奶叫我来偷抚恤金和粮票的。
本想趁着你们在祠堂守灵没人在...”
陆丰冷哼一声打断说:
“你们却没有想到,我们会中途回来是吧。
我们家没人在,你就来偷抚恤金和粮票。
要是还有我们自己的钱票在,你们还会说是分家的时候没有拿出来公分的。
你顺手拿走了也只是拿走你们的那一份而已。”
经过几次的过招,陆丰已经摸透了陆老太和二房一家子的心理活动了。
只要是他们自己贪心想要的东西,他们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拿”走。
主打的就是做了坏人也能理直气壮、不愧疚不内耗,还能反向pUA你的无耻手段。
蔡淑芬见陆丰依旧是铁青着脸,继而又跪着走向姜玉凤哀求:
“大嫂,大嫂,你最仁慈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姜玉凤登时便心软了。
“老六,要不算了吧!
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他们也不好做人。
好歹我们还是兄弟妯娌的。”
陆丰心里还记挂着小皮去拿回气枪的事情,也懒得再追究这事了。
“滚!”
蔡淑芬连滚带爬要出去,陆丰又发现,这间屋子的锁头也被撬了。
“等等,我们买过锁头得花钱,赔我们一块钱!”
陆丰又叫住了蔡淑芬。
蔡淑芬看着被她撬坏了的屋门锁头,为难说:
“可是一个锁头才一毛钱,怎么就要赔一块钱呢?”
陆丰指着那木箱子,冲蔡淑芬怒吼:
“我娘这木柜珍稀得很,就连锁头的都是定制的。
不用钱吗?你以为就只是赔一个屋门的锁头吗?
还有这满地狼藉,我们收拾起来不用时间,不收你误工费吗?
赶紧拿来!”
陆丰也不客气,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掏蔡淑芬的口袋。
蔡淑芬看到陆丰要吃人的样子,还有那高大的身躯,顿时便怂了。
“我给,我给还不成吗...”
蔡淑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塑料袋捆成的长方体,哆嗦着扒拉开塑料袋,露出里面的角币、和粮票。
陆丰哪里还给蔡淑芬点数的机会,一把夺了过来,粗略地点了点,大概有三四块钱和十来斤粮票和几布匹的布票。
“你可以走了!”
陆丰毫不客气地把所有钱票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蔡淑芬双目瞪大,下意识伸手要去掏陆丰的口袋。
陆丰提起拳头,恐吓说:
“你要吃拳头不是?”
蔡淑芬后背发凉,旋即看向姜玉凤说:
“大嫂,老六这是抢劫!
要是说到大队那里去,是要判刑坐牢的!”
姜玉凤冷冷说:“你到别人屋里偷盗别人钱财,还毁坏别人的财物,就不会判刑坐牢?
这些,本该就是属于我们大房的,而且还给少了呢!”
蔡淑芬气得双手发抖,指着陆丰母子的鼻子一边往屋外后退,一边骂说:
“强盗,一屋子的强盗!
你们大房出来的都是强盗!”
“啰嗦!”陆丰重重关上房门,不想再看到蔡淑芬那张肥胖又扭曲的脸。
姜玉凤隔着门板对蔡淑芬又淡淡地来了一句:
“论强盗,我们没你们厉害!”
蔡淑芬吃了大亏,转身就往西屋跑去,准备找陆老太投诉商量挽救的法子。
陆丰帮着把屋子收拾整齐了,重新把门锁装了上去。
待姜玉凤躺下后,陆丰才出了屋子去找小皮。
小皮呢,这都回来一下午了,怎么不见它回来。
而且,他莫名其妙就感到和小皮的感应变弱了。
不然,他也不会不知道小皮在干嘛。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