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丰在发愣,刘志辉和廖欢欢相视一眼:有戏了,看来这下子能把陆丰拿捏了。
陆丰回头,笑说:
“我好怕怕呀,那就去叫黄队长过来吧。
总之就是告到镇上、市里,这事我都不承担责任。”
这时,陆家西屋那边听到动静,蔡淑芬也跑出来看热闹。
陆松林瑟瑟缩缩站在拐角处听着,看样子有点像偷听的节奏。
事情的真相他自己最清楚,所以他不敢露面,毕竟心虚。
蔡淑芬捧着一把瓜子,阴阳怪气来插话:
“刘大叔啊,我看这个陆丰说不定追你们女儿不成,就跟别人合计侮辱你们女儿呢。
陆丰的德性,我们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逮着陆丰下手,准没错。”
唐竹刀人的眼神直视着蔡淑芬,气呼呼走到她身前喝问:
“怎么到哪都有你?
看我们家遭殃,你很开心是不是。
都是吃稻谷长大的,是不是你们家的稻谷发霉了,吃得你脑子也发霉了是不是!”
“你...”蔡淑芬气得只能干瞪眼,却无言以对。
唐竹是城里长大的独生女,性格脾气泼辣得很。
蔡淑芬可是见识过的,主观印象上就对她有几分惧意。
“我不跟克夫的寡妇说话,晦气!”
蔡淑芬白了她一眼,梗着脖子、抬眼看天转身要回屋去。
唐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伸脚把她绊了一下。
“哎哟,你这贱蹄子,摔死我了。
我的脚受伤了,我要你赔偿。”
蔡淑芬继续使出装受伤的戏码,想来以此吓一吓唐竹。
唐竹当即扯开嗓子冲文爱芳喊话:
“爱芳,用你的针扎她,看她是不是真受伤。”
文爱芳笑着点头,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银针打开。
蔡淑芬见状,吓得脸色大变,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直奔西屋,嘴里还喊着:
“这大房娶了一屋子的克夫相,还如此地刁蛮无理。”
五妯娌见状,纷纷大笑起来。
陆丰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五个嫂子,但觉得她们一个个就像春日里桃花树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很是欢快和可爱。
她们一个个的脸蛋也都是红扑扑的,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等待采撷;
她们每个人肩膀上披着的麻花辫,也随着她们的笑声在颤抖。
廖欢欢看到眼前五个明艳动人的女知青,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粗壮的身躯、黝黑的皮肤,竟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受。
可是内心自卑是一回事,表面上还是要有自己的自信,pUA一下她们才解气。
于是,她便冷冷说:
“五个寡妇而已,也不瞅瞅为什么一结婚就死了老公,都是克夫相呗!”
“啪!”
冷不丁,唐竹直接甩了廖欢欢一巴掌。
“啪!”
没等廖欢欢回过神来,周雨桐也过来给了她一个耳光子。
“我克夫?
你看看你这副德性,比我们家昨晚打回来的野猪还丑。
就你这衰样,你是克三代,还不是为了要克你后代,老天才留着你老公的命跟你生孩子。
不然,哪里有孩子给你克啊?
我看你女儿出了这样的破事,就是你这个做娘的克的!”
陆家五妯娌,除了唐竹的性格泼辣,然后就是周雨桐的性子比较暴躁了。
廖欢欢被怼得只感到胸口一阵闷痛,几乎要月事不调了。
“黄队长,黄队长来了没?”廖欢欢扯开嗓子喊到。
这时,一位和刘志辉长得挺像的中年男子也跑了进来。
他是刘志辉的亲弟弟刘志展,一起过来帮着敲诈陆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