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虞乐一如既往地噎他,提笔蘸墨,专注书写。
何慕饶有兴致打量她,写得一手漂亮的卫氏小楷,“字写的不错。”
“你也不看看我干什么吃的!”
据他所知,虞乐四年前才当上书吏一职,难不成前面十六年都在练字?
何慕自觉好笑,“你娘教你的?”
“我的事你少管。”
“夸夸你,了解你,不行?”何慕手撑桌面,将人装进眼眸。
虞乐瞥他一眼,还真是慵懒富贵。
“与其在这儿嘴贫,不如多想想如何让我了解你,到底是伪君子,还是浪荡子。”虞乐即刻写完撂下毛笔,大大方方将信交给何慕,“大概多久能到?”
“四天左右。”
虞乐勾唇一笑:“你家的信鸽能找到我家吗?”
何慕与她对视,也勾唇笑笑:“自然是找不到的。”
“那你打算如何送。”
何慕如她所愿:“我叫元青送。”
虞乐满意了,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明:“那就辛苦他跑一趟了。我家在蜀地之都青玉城,城北十字街西巷,入巷最后一户便是。”
何慕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挑眉:“是吗?”
虞乐双手抱臂,丝毫不怯场,一副山霸王的模样:“怎么,你比我还熟悉我家?”
何慕耸肩,起身走向书案,从书架取了个木盒。
虞乐发现目标,眯了眯眸,“原来你们出行也要过所。”
“那不然?律法是成文的道德。”
虞乐笑了:“哟,不是无耻,不当君子?”
“禽兽与纨绔是有区别的。”
“你很会说话?”虞乐冷下脸来,冷嘲热讽。
“彼此彼此。”
虞乐将重心放在正事上,“杨玉来是不是把我的照身帖给你了?”
“猜猜看。”何慕将信装起来,从木匣里取出元青的照身帖。
虞乐瞪他一眼,直接把木匣夺进手中。是个简单榫卯机关盒,她轻松破解,发现里面只有奴仆的照身帖,扫兴的还给他。
她不信杨玉来没给他。
何慕兴致盎然,想知道她将子书氏的机关术学了多少。
“我家夫人处处给我惊喜。”
虞乐古怪的看他,很快反应过来,“这玩意儿狗都会解。”
何慕看向芰荷:“你会吗?”
芰荷摇头。
虞乐剜一眼何慕,马上看向芰荷,满脸窘迫又歉意,“别误会啊,我没有骂你。”
“婢子知道。”
何慕将东西交给芰荷,“叫元青即刻启程,亲手将信送给我丈母。”
芰荷收下告退。
虞乐打算从长计议:“无趣,我也走了。”
“你不留下来,又如何能了解我。”何慕抬眸看向起身的女人。
“本末倒置,我凭什么要主动了解你,我又不在乎你,该主动的人是你。”
“你这算不算在请求我勾引你?”
“有本事,你就勾引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