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蕾愣是在大雪地里骑了40多分钟,她想着王睿泽还是个病人,别冻着了,只顾着拍掉了他身上的雪。
却忘了自己帽子和衣服上都是雪, 就和个雪人似的。
她摘下围巾, 鼻子通红,说话都带着鼻音,牙也有些打颤:“他病的有些严重,可不能忍,我这才赶紧把他送了过来。快给他瞧瞧吧。”
老大夫看到她这样,赶紧去桌上拿了暖水瓶,给她倒了杯热水过来。
“你这女娃娃,你就这么回来了?咋不让村里的牲口送你一段儿?”
毕蕾浑不在意地接过热水,没言声儿。他们村穷,牲口几乎是一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老大夫看着她脸通红, 都有些心疼。
此时王睿泽的体温也出来了,三十九度一。赶紧吊水吧!
“我身体不弱,这次是例外。”旁边一道微弱的男声传来。
毕蕾斜睨了他一眼,虽然她一句话都没说,可王睿泽还是读懂了她的意思。
身体好,就这?
“眼看就是元旦了,看来老天爷可怜我,不忍心我一个人跨年。让你来陪我作伴儿。别赶我走好不好?去年就是一个人,今年我还是一个人。”
此时的王睿泽脸烧得通红,连耳尖都是红红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摘掉了眼镜的他,看着有几分无辜。尤其嗓子还带着几分沙哑。
毕蕾被冷风吹的脑壳痛,也被老大夫塞了两片儿药。这会儿有些晕乎乎的,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不在了。
毕蕾只觉得现在的王睿泽,突然在她面前示弱这一番,有些符合他狐狸的人设了。
可可怜怜,还怪招人的。
“随你呗,狗窝里又不是我家。你想待就待。”
此时,距离元旦跨年还有三天。毕蕾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惊喜,让她恨不得时光倒退,抽自己嘴巴。
迷迷糊糊的,王睿泽见自己目的已经达成,便沉沉睡去。
毕蕾用最后的意识,给鲍依婷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再陪王睿泽打两天点滴,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挂断电话的鲍依婷,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 一个电话打给了诗诗。
“惊天大瓜啊!”
正被男朋友投喂车厘子的施诗,“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眼里全是兴奋的光。
“你的瓜,还是蕾的瓜?”
“当然是蕾蕾的呀,我哪还能有什么瓜呀?”
“快说,快说!”
“前天,你家老男人的朋友,那个叫王睿泽的,来找蕾蕾了!”
由于太过激动,他的声音不小,旁边的傅郢州当然也听到了。
不过,以他对兄弟的了解,丝毫不奇怪。
“然后呢?然后呢?!”诗诗追问道。
“今天男的浑身烧的通红,俩人去看病了!”
诗诗一脸不可置信地问:“蕾蕾这么猛的吗?what's play?”
电话那头鲍依婷,翻了翻白眼:“跟着你家老男人都学坏了,那男的发烧了而已。”
旁边儿的傅郢洲无奈躺枪,本来就喜提老男人称号,现在又成了诡计多端、花样多的老男人。
“啊?就这?”
“No, no, no, 不止这样,我觉得他们俩有戏。”
“请鲍大美女,展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