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这么做了。
“你要是不喜欢泊谨在府上常来常往,也不必顾虑母亲,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母亲没有二话。”
鬼门关走了一趟,杨氏不再拘泥那些表面的东西,面子,名声什么的都是虚的。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老来得子要了她半条命,凡事紧着他才对。
秦璟珩显然有些意外,薄唇一抿,“听母亲的。”
杨氏点头,想起什么又蹙起眉问:“我听说小祈身体不舒服,可请郎中来看过了?”
“怎么会好好的突然不舒服?”
杨氏忧心忡忡:“该不会是为了老身的病太过辛苦…”
秦璟珩眼色微深。
林祈发烧的事并未声张,除了当事人和他,也就只有宋泊谨知道了。
谁告的密一目了然。
秦璟珩心头低嗤了一声,不难猜出宋泊谨的用心。
一个医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保证治好手底下的病患。
这是想让他母亲对林祈生疑,实在居心叵测。
秦璟珩沉声:“母亲别多想,林祈为城外流民寻找合适的住所过冬,昨日在外奔波劳累了一天,又赶上下雨,今天精神疲乏但身体并无大碍。”
“竟是这样。”
杨氏惊讶,老眼里满是赞赏:“真是难得,老身越来越喜欢他了。”
“小祈这孩子不仅长得好,性格也好,心又善良,哎呦,这林家真是好福气。”
杨氏对林祈赞不绝口。
秦璟珩坐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耐心附和。
-
安静的房间里,沾了墨的笔尖在宣纸上一笔笔勾画着。
很快,宣纸上浮现出男人俊美的脸,如松挺拔的身姿,眼神冰冷锋利,仅仅和画中人对视,都令人觉出一丝压力。
人像画的极为传神。
林祈放下毛笔,拿起宣纸,细细欣赏了一番。
待墨干,他将画卷起来,随手放在了案上。
这下心意够明显了吧。
再撩不动这木头,就别怪他强上了。
林祈弯唇想着。
袖口不经意染了一丝墨色,给银色的外袍增了一缕书香气。
林祈也随它,这可是爱的痕迹,顺便留给那男人当做提醒吧。
看看他什么时候发现这幅画。
“幼幼,大事不好了!”一会没见,00崽满血复活。
林祈:“秦许风有动静了?”
00崽:“不是他,是宋泊谨!他买了那个药,打算明天给你男人用。”
林祈心思不在这上面,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药?”
问完后,他神色蓦然冷下来:“莫不是让人意乱情迷的药?”
00崽攥紧小拳头:“就是那种,而且我看他特地买了加大药量的那种,这是生怕你男人不中招,简直无耻啊这人!”
“幼幼,咱们现在要去阻止他吗?”
手下的紫檀木案出现一道道裂纹路,林祈沉默了一会,冷笑:“为什么要阻止。”
不仅不能阻止,他反而还要帮宋泊谨一把。
林祈盯着布满裂痕的紫檀木案,指尖金光溢出,木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00崽不明白:“这渣渣可是在肖想幼幼的男人诶,这你都能忍?”
林祈在椅子上坐下,托腮,又冷又懒,更多的是傲慢。
“肖想也要他能够得着才行。”
矜贵的脸上冷艳一笑,正愁着那人不开窍,这不,说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来。
宋泊谨,既然要做,那明日可别让本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