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
秦璟珩沉眸:“梁弓的死即便来自那些流民的报复,如今人死了,死无对证,他们断然不会自爆罪行,他们知道杀人会付出什么代价。”
温康顿感束手无措:“那我们该怎么做,严刑拷打?”
可里面不仅仅有男人,还有不少妇人孩子,这些人未必全部都是共犯,严刑拷打只怕不行。
秦璟珩转着白玉扳指,沉吟了一会。
“将妇人孩子和那些人分开关押,切记不要扎堆。”
温康眼睛一亮,明白了什么。
“少帅要从这些妇人孩子身上下手?”
秦璟珩神情恢复以往的冷寂,扫了他一眼。
温康立马挺直腰杆:“我这就传令下去。”
“事情调查清楚前,不要用刑。”留下这句话后,秦璟珩朝书房走去。
温康也不耽误,也转身马不停蹄办事去了。
走到书房一角,面前的木架上放着木药箱,是这些时日林祈为杨氏治疗用的。
秦璟珩抚上药箱,半晌无言。
多年的敏锐让他察觉到了什么,可打从心底不想点破。
昨日那人明明可以让温康带着梁弓一起回城,可对方却没有这么做。
梁弓被独自留在了破庙,以至于遭到其他流民毒手。
真的只是意外么?
“林祈,你到底在想什么…”
秦璟珩摸着药箱自问,青玉扇缓缓从袖口滑落,被他握在手心里。
青玉面入手温凉舒适。
扇子昨日被他捡起一直藏于袖中。
林府。
林祈换了身银白长袍,在腰间摸了一下,空空如也。
这才想起扇子被他丢了。
看来,还得多做几把备着。
一把青玉扇价值千金,也就林祈财大气粗说扔就扔了。
“牧妄野人呢?”林祈招来下人询问。
“少爷,那孩子熬了一晚上,今早才回来,人现下应该还没醒。”
林祈了然,摆手:“知道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给杨氏施针,又有门口小厮进来传话,说是有人要找他。
“来人可说了身份?”
小厮道:“没有,那家奴只说他家少爷在上次的私房菜馆等您。”
是他?
林祈挑眉,从椅子上起身出门。
-
守在包间门口的小厮,见林祈来了连忙为他推开房门。
包间里,南裕坐在窗边兴致缺缺,看样子等了有一会了。
听到开门声,见来人才笑了:“你可算来了,快来坐!”
林祈在他对面坐下,弯唇:“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见南裕点头,林祈眼神一深,他让南裕暗中盯着君阎,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还真查到什么。
南裕打量着林祈,几日不见,这人似乎更加好看了。
浑身都在反光,亮的刺人眼球,还偏偏穿浅色浮光锦的料子。
南裕眯了眯眼,笑着问:“我可以告诉你君阎的事,可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君阎和林家好像没什么瓜葛吧。”
不是仇敌,又无恩怨,突然让他盯着君阎,他总得问清楚吧。
林祈笑了一下,不答反问:“那南裕答应替我盯着君阎,又是出于什么心思?”
南裕语塞,盯了他好一会,才舔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