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海死的消息第二日便传到了秦璟珩这里。
“听说君海死相极为恐怖,就连贴身照顾他的下人都活生生吓病了。”
想起上次在赌坊断了君海一条腿,这么短的时日人便死了,温康顾虑:“少帅,只怕君阎会将儿子的死迁怒于您,以此生出两城事端。”
案后,秦璟珩处理着公务。
好一会才开口:“他今日去哪了?”
温康噎了一下,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干巴巴回:“林少一早去了孙家,这会应该还在宋家。”
流畅的笔尖一顿,笔尖和纸张接触的沙沙声停下。
秦璟珩眸色沉沉,孙家、宋家…
他的祈一大早,挺忙。
一张女人清丽的脸模糊的在脑海中忆起,秦璟珩神色不明。
孙家孙茵。
拍卖行那日,那人似乎就曾刻意和林祈套近乎,秦璟珩可没忘记那女人看林祈时惊艳的眼神。
书房里的温度都凉了,簌簌冷气冒出来。
温康脊背发寒,见自家少帅脸色不好,自觉闭上了嘴。
经过一晚上的消化,他现在接受良好,少帅和林少相爱的事…嗯,也很正常对吧,毕竟,林少的模样男女老少通吃,自家少帅会沦陷进去也情有可原。
给了自己合理的解释,温康现在稳如老狗。
“少帅,要不要去找林少?”他试探开口,“老夫人今日还未施针。”
书房这醋味浓的,他吃饺子都不用蘸了,闻着都酸。
温康想起一句话,老房子起火,他们少帅难救!
秦璟珩闻言放下笔,倏地从位子上起身,言之灼灼:“嗯,去接他,母亲还未施针。”
似乎正愁着找什么借口去接人…
温康想笑,愣是在对方淡淡的目光注视下憋住了。
险些憋出内伤。
宋家院落。
林祈对面坐着一个模样谦和,长相斯文的男人,男人正是宋家的长子宋谦。
“你今日来的倒巧,正好尝尝我刚得太平猴魁。”
丫头端着茶,恭敬的给林祈奉上。
黑金折扇落在石桌上敲敲,丫鬟自觉将茶盏放下。
林祈端起茶盏,闻了一下,香气高长,茶汤清澈明亮,隐隐有股兰花香气。
喝了一口,看向宋谦,“果然是好茶,还是你会享受。”
宋谦无奈摇头说:“还不是你每回来都嫌弃我的茶太次,不愿意喝,备了好茶又出言打趣,这是何故。”
话这么说,笑容却真诚没有责怪的意思。
林祈一愣,没想到这出。
“失言了,抱歉。”
他坦然一笑,承认错误,矜贵如霜雪的脸上,红艳艳的唇着实引人注目。
这人也会道歉?
宋谦眼神讶异:“你何时与我这么客套了。”
往日来不是抱怨这个,就是抱怨那个。
就连现在林祈坐的凳子,表面都是金线软锦专门给他定做的,金线并不柔软,坐着也不怎么舒服,奈何这人喜奢,宋谦便让人制了。
林祈又喝了口茶,直奔主题,“你弟弟可在府上?”
提起宋泊谨,宋谦脸色有几分不自在,显然也知道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