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祈少您的粉丝!”
男模隐约听到从那群少爷小姐口中传出的戏谑笑声,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一时间心里没底。
举着高脚杯的手都快拿不稳了。
就在这时,手上倏地一空,是林祈接过了那杯酒,他眼底猛地一喜,刚想说什么,那杯酒又被眼前人轻轻翻手,尽数倒在了地上。
名贵的地毯顿时浸染了一大片红酒渍。
男模震住了,表面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耳边传来疏离冷漠的声音,“说谎。”
林祈手一松,手里的高脚杯也无情落下。
他自顾自用方巾擦拭着手,绯红的唇勾起,微微撩眸,昏暗里锐意的凤眼却裹挟着瘆人的冷意。
男模对上那双的凤眼,想要辩解的话噎在嗓子眼,发不出声音。
身子逐渐抖成筛糠,眼前人的注视似乎能直击灵魂,将他的种种不堪、邪念尽数摊在人前,深深的恐惧感将他拉入无尽深渊。
男模膝盖一软,跪在原地,手里的酒翻在了裤子上,匆慌又狼狈。
“搞什么,扫兴的东西!”
少爷小姐纷纷变了脸色,尤其是看到林祈的神情,纷纷坐不住了。
其中一位打扮的像花孔雀一样花哨的男人,更是直接从位子上起身,径直走过来,阴沉着脸色,上来狠狠一脚踹向地上的男模,直接将人踹翻,远离了林祈。
他阴戾的嗤了一声,“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玩意儿,什么人都敢肖想。”
连他都不敢让林祈赏脸喝一杯,望向地上满脸惊惧,一副掉了魂的男模,他眼底阴狠,闪过杀意。
男模被会所的人拖了出去,和他一起来的一行人也受了牵连,最后没有一个能成功留下。
得罪林祈的人,他们这些人即便只是沾上边,也会被更上层以林祈为中心的少爷圈封杀,严重的话,家里的生意都会出岔子。
包间里的少爷小姐深谙这一点。
不过是几个长得好看的花瓶,再找就是了,为此得罪林祈,绝对是愚蠢的选择。
在座的,可没有一个是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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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宽敞的走廊里,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电梯门打开,看清里面的人是谁时,外面的少爷小姐愣住了,随后眼里恭敬是,收敛了姿态。
“秦,秦爷…”
电梯里,秦知白站在电梯里,“你们刚才说林祈?”
“他和你们待在一起?”
清寒的声音接连两问,让为首的花孔雀受宠若惊,倒豆子一样将刚才的事挑简练的说了。
“祈哥发了火,说没兴致了,我们不敢多留,正准备回去…”
秦知白听到有男模接近林祈,指尖蜷缩了下,淡淡的红不受控在眼底燃起,“他在哪?”
几分钟后。
秦知白停下脚步,包间的门轻掩着,纯黑的门上黄金令牌为底,单刻着一个黑色的祈字,精致又霸气。
这间包间是林祈私人休息室,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原先的包间脏了,祈哥没和我们一起走,估计去休息了。’
耳边回响着先前那行人的话,秦知白视线不觉越过门缝,包间里昏暗的光线依稀可见。
他伸手推门进去,一眼锁定了让他苦等许久的人。
宽敞的黑色真皮沙发上,那人仰头躺靠着,修长的腿随意的搭在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