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冷笑出声,打断了林祈。
秦政搁笔,转头看他,“以上证词,我亦可做证人。”
虽然没有见到林祈说的一楼的诡,可电梯里那只红衣女诡虽然只有短短一刹那,他亲眼所见,这一点是铁一样的事实。
“所以你告诉我那七名死者都是被诡所杀,背后的连环杀手甚至不是人,是那两只诡?”
边黟怀疑身旁人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秦政:“不无这个可能。”
“笑话。”边黟拍桌而起,怒不可遏。
“上头让我们抓紧破案,咱们就递这么一份荒唐答卷上去?”
要不了两天,只怕他们就要被革职查办,说不定还要去精神科走一趟。
边黟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高声让人进来将林祈带走,还放言,一天不说去酒吧的真正目的,就让林祈一直在局里住。
秦政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就听林祈似乎低笑了声,矜冷的音色裹挟嘲讽。
青年靠在椅子上,修长的两条腿重叠,撑着颌,望着边黟,“好大的官威,只不过…我,你关不起。”
拽。
两个字,拽死。
边黟许久没碰到这种刺头了,鼻子都快气歪了,抬手冷斥:“那今日我就看看,能不能关!”
一旁的警员闻言就朝林祈过去,叮铃铃古早的来电铃声响起。
边黟看到来电显示,神色严肃,毫不犹豫接了起来,正要转身往外走,下一秒身子像是被雷劈一样,僵在原地,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
“…有,是有个叫林祈的。”
“会不会弄错了啊,19岁怎么可能…”
隔得老远都能听到手机那头的声音,可见那头人有多紧张和激动。
边黟不敢再质疑什么,满口答应着,才松了口气般挂了电话。
见警员就要去拉人,他脸色一变,连忙开口阻拦,“误会,都是自己人,你先出去吧。”
警员挠头,看了看自家队长,又看了看冷笑的林祈,搞不清楚状况只好依言出去了。
随着关门声,询问室安静的有些尴尬。
边黟也没想到,这个刚19岁一身刺的毛头小子,竟然是上头派来的人,还不许打听身份,属于严格保密。
不仅他无权知道,就连局长对这人来历都不清楚,只让他听林祈的,满足这人一切所需。
简直…就tm离大谱!
他一个刑警队长,要听一个毛头小子的如臂指挥。
秦政了解边黟,见他脸色短短时间变了几变,心里猜到了什么,看向林祈的眼神泛过几许浓厚的兴趣。
“那个,你可以走了。”边黟语气别扭,不自然的开口,脸还有点疼。
刚才还信誓旦旦要将人关起来,话还在耳边,打脸来的这么快。
林祈手按在面前的桌子上,缓缓站起身。
细长的指尖在头顶灯光下,根根如节玉,泛着玉的润泽。
“晚上我住哪?”
见人面露错愕,林祈看向他手里还没来得及揣口袋里的手机,意有所指:“没说?”
“啊…说,说了!”边黟愣了一下,终于明白局长口中‘满足这人一切所需’是什么意思了。
他扯出一抹笑,这么晚除了酒店,又不能真让人住警局。
正想着办法,耳边听到笔落地的声音,他看向秦政眼睛倏地一亮,似乎才想起来还有这人在。
对啊,凭什么他全揽过去呢!
秦政弯腰刚捡起笔,边黟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低声说:“你不是正好一个人住,让这小兄弟跟你住几天,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哦,对了,这人来头挺大,局长说了,别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