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残留的很淡,不靠近根本闻不到。
其他两人沉浸在各自情绪里没什么反应,可秦政对这个味道熟悉入骨。
他可以确定,是那人身上的。
师娘身上为什么会有林祈身上的味道…
秦政心底起疑。
直到人坐在沙发上,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边黟看着忙来忙去,招呼他们喝茶的礼梨,情绪释放后他冷静了下来。
眼前的师娘太像人了,有人的体温,行为做派也看不出异常。
赵骞似乎已经忘了妻子跳崖的事,很快融了家里氛围,去厨房给秦政两人洗水果去了。
秦政知道这是人在受到极大的精神创伤后,带来的后遗症,无论眼前是真实还是虚幻,只要师娘还在,师傅根本不愿意清醒。
除了从礼梨身上捕捉到一丝那人身上的气息,秦政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师娘绝不可能是诡。
“怎么回事啊,难道昨晚的事都是幻觉吗?”
别说赵骞就连边黟都一头雾水,木讷的吃着礼梨塞给他的香蕉。
盯着手里的水果,秦政看向中年妇人忙碌的背影,墨眉微微聚拢。
心头一个大胆的念头缓缓升起,只是他不能确定。
直到看到从老人家房间出来的女护工,他给了边黟一个眼神。
两人认识好几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边黟放下吃了一半的香蕉,走近厨房和二老搭话,秦政趁机询问起女护工一些事。
女护工是个有些胖的中年女人,脸上长了雀斑,面相实诚。
“大娘,昨天我师娘出门后,几点回来的啊?”
秦政闲聊了两句老人家的情况,随后切入主题,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像是拉家常一样询问。
女护工张嘴就欲答话,话到嘴边不觉换做疑惑的轻咦声。
“怪了,刚才还记得,怎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她一脸迷糊:“昨天大姐有出去过吗?”
女护工的话让秦政心里一咯噔。
昨天傍晚在警局休息间里,他亲耳听到赵骞和护工打招呼,让对方今晚照顾好老人,眼前人还询问了礼梨何时回去,现在怎么会一点都不记得了?
“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
房间又传来老人家咳嗽的动静,女护工倒了热水又重新走进去。
边黟余光一直注意着客厅,见护工进去他才走过来,“怎么样,问出来没有?”
秦政摇头,如实说了。
边黟张大嘴,愕然:“你是说,护工大娘压根不记得昨天师娘有没有出过门?这么诡异?”
秦政点头,看向厨房说笑的老两口。
以前每次来也是这样,师傅只要不值班,都会跟在师娘身后,对方无论干什么都恨不能搭把手。
“或许真的是幻觉,眼前才是真实的。”秦政收回视线。
边黟嘬了下牙花子,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秦政,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信吗?
反正他不信。
可眼前的确是个无解的局。
师娘看不出问题,若真是活人,昨夜发生的事又解释不通。
边黟想的脑壳疼,索性不想了。
有礼梨在他们自然不用再担心赵骞,两人吃了饭就各自归家。
早上局里炸了锅,死者家属几乎将局里围了水泄不通,人手不够,熬了大夜的众人只好又加了一上午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