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 戈登捂着渗血的耳朵嘶吼。当他率军退回西城门时,护城河上漂满涂着桐油的木筏,筏子中央赫然是萧有和用长序榆改装的没良心炮。没良心炮300毫米口径的炮口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红光,900毫米的炮身填充发射药后,能将木匠大叔和长兴县群众捆扎的,圆盘形炸药包抛射到150-200米的距离。
\"上帝啊,这是但丁的地狱!\" 副官的惨叫声中,筏子中央的长序榆大炮突然发出闷响,900 毫米炮管喷出的火舌舔舐着夜空。圆盘形炸药包在空中旋转着飞过,在英军队列中炸开直径二十米的死亡旋涡。戈登望着城墙上突然竖起的 \"萧\" 字大旗,终于明白那些看似无用的长序榆木,此刻正化作索命的阎王帖。然后他眼前强光一亮,顿时就觉得五内俱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刘铭传勒马停在凤凰山脚,望着被火光映红的长兴城。他摸到腰间的戈登战术手册,扉页上的批注突然变得模糊:\"当野蛮人学会用火,文明将陷入黑暗。\" 远处传来英军的伤亡惨叫,混着绍兴黄酒的甜腥,在九月的秋风里经久不散。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按照原计划去长兴县时,一个满身血污的洋人,踉踉跄跄的跑到他的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英语。
刘铭传找来通译,才知道,这个洋人说自己是戈登的副官,戈登现在被困在长兴县县衙里,催促刘铭传快去解救。看着这个洋人,刘铭传决定去救戈登,不然李鸿章大人哪里不好交代。
当他率军抵达长兴县西城门时,一切已归于平静。暮色中的城墙上斜插着戈登的米字旗,旗角被硝烟熏得焦黑。\"少校!\" 他扯开嗓门大喊,回音在空荡荡的街巷里激起寒意。突然,一阵刺鼻的硫磺味钻入鼻腔 —— 那是太平军惯用的火油味道。再回头,那个带路的洋人副官已不见了踪影。
\"全体戒备!\" 刘盛藻的钢刀划出半道弧光。淮军士兵刚摆开阵型,就看到又一个洋人从街角踉跄跑来,刘铭传的亲卫立即将他围住,那人自称是戈登的副官,军装上的弹孔还在冒血。刘铭传让通译问他:“你们的戈登统领有几个副官?“那副官却说道:\"将军,我们中计了!他们把火药埋在...\" 话音未落,两侧民居突然喷出密集弹雨。
萧有和的火器队从屋顶跃下,每人腰间都缠着戈登部队的弹药带。乔治的改良绍兴炮在钟楼上怒吼,弹丸里混着的生石灰粉末在暮色中炸开,形成致人失明的白雾。
\"撤退!\" 刘铭传捂着渗血的耳朵嘶吼。当他率军退至凤凰山时,山脚的小河上漂满涂着桐油的木筏,筏子中央赫然是萧有和改良的绍兴炮。炮口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红光,炮管上还刻着一行小字:\"省三兄惠存\"。
\"大帅!运河方向有援军!\" 副将的喊声带着哭腔。刘铭传转头望去,只见运河水面倒映着冲天火光,赵云的部队正将燃烧的木排推入河道。火光中,萧字旗下,箫有和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手中的温彻斯特步枪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枪口正对着刘铭传。
\"刘将军,别来无恙?\" 萧有和的声音混着硝烟传来。刘铭传的快利枪突然卡壳,他这才发现枪管早已被蒸汽锈蚀。当他转身欲逃时,却见赵云的300恩菲尔德步枪手已封住退路,他们腰间绑着的铜铃震耳欲聋。
\"跪地投降!可免一死!\"
\"跪地投降!可免一死!\"
在太平军的呐喊声中,刘铭传的帅旗被长箭射落。他摸向腰间的金柄手铳,却发现子弹袋早已被流弹打穿。萧有和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人手中都握着酒坛改装的炸弹 —— 与夜袭时炸死他两营精锐的一模一样。
\"你赢了...\" 刘铭传瘫坐在血泊中,望着萧有和递来的绍兴黄酒坛。坛身上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省三兄钧鉴,常州之仇,今日得报\"。当他仰头饮下这口致命的美酒时,听见箫有和说“不是我赢了,是他们赢了“
刘铭传顺着箫有和的目光看去,不远处是星星点点的火把,这火把正慢慢汇聚成一条蜿蜒的火龙,那是长兴县的老百姓在帮太平军打扫战场。让他吃惊的是那个给他报信的洋人正在向他挥手,箫有和说他叫呤唎。
他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时,又听箫有和在低声吟唱“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雾满凤凰千嶂暗,齐声唤,前头捉了刘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