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郑教授突然竖起手指。窗外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慕枫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楼下停着两辆黑色越野车，那个黑夹克正拿着对讲机说话。

\"后门！\"郑教授反应极快，从书柜后摸出把钥匙，\"从消防通道下到地下室，能通到隔壁单元。\"

慕枫抓起银壶塞给郑教授：\"老师，东西您保管，我们去引开他们！\"

\"等等！\"郑教授拽住他，从抽屉里取出张皱巴巴的纸条，\"城南地下黑市今晚有批汉代青铜器出货，其中有个带'河平二年'铭文的铜尊，很可能是真品！\"

慕枫还没反应过来，楼道里已经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郑教授一把推开书柜后的暗门：\"快走！\"

三人钻进狭窄的消防通道，身后传来\"砰砰\"的砸门声。慕枫边跑边问秦玥：\"你导师家怎么还有密道？\"

\"他以前帮国家追回过三星堆失窃文物，\"秦玥喘着气说，\"家里到处都是机关...\"

从地下室管道爬进隔壁单元，慕枫突然刹住脚步。透过气窗，他看见两个纹身男正守在小区后门。

\"上楼顶。\"慕枫当机立断。三人爬到天台，顺着相邻楼栋的晾衣杆惊险地跳到隔壁小区，最后从一家火锅店的后厨溜了出来。

混入人群后，苏雨晴腿一软差点坐地上：\"枫哥，这到底什么情况？一个银壶至于吗？\"

\"如果牵扯到国际文物走私集团，那就不是钱的问题了。\"慕枫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城南旧货市场。\"

车上，秦玥用手机查资料：\"河平二年是西汉成帝年号，那个铜尊要是真的，应该是...天啊！\"她突然捂住嘴，\"《汉书》记载过，成帝曾赐匈奴单于青铜酒器！\"

慕枫瞳孔一缩，要是牵扯到外交文物，价值根本无法估量！他眉心玄瞳突然剧烈发热，眼前闪过模糊画面：一件布满绿锈的青铜器，底部刻着虫鸟篆文...

旧货市场门口，慕枫买了三顶鸭舌帽和黑口罩。穿过几家卖旧家电的铺子后，他在一个卖香烛的摊位前停下，对暗号似的问：\"有汉代的香炉吗？\"

摊主是个独眼老头，闻言眯起剩下的那只眼：\"几位看着面生啊。\"

慕枫从钱包夹层掏出张黑色卡片，这是上个月帮古玩商会鉴定时给的通行证。老头态度立刻变了，掀开摊位后的布帘：\"电梯下负二层。\"

电梯门一开，嘈杂声扑面而来。昏暗的地下空间里，几十个摊位围成圈，中间是个简易拍卖台。穿唐装的主持人正在喊价：\"明代青花缠枝莲纹盘，起拍八万！\"

\"先分头看看。\"慕枫低声说，\"秦玥盯拍卖台，雨晴注意出入口，我找那个铜尊。\"

他在各个摊位间穿梭，玄瞳微微发热。转过一个卖古钱币的摊位时，突然有束金光刺入眼帘，角落的玻璃柜里，摆着个巴掌大的青铜尊，表面故意抹了层新泥做旧！

\"老板，这个怎么卖？\"慕枫强压激动，指着旁边一个假货问价。

\"那个三万五。\"秃头老板头也不抬，\"民国仿的。\"

慕枫装作不经意地指向真正的铜尊：\"这个破玩意儿呢？\"

老板这才抬头打量他：\"行家啊？这尊可是...\"

\"别扯了，底款都是刻上去的。\"慕枫故意嗤笑，\"五百块，买回去当个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