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愣了下,无奈着道:“忙着忙着就忘记了。人总是会疏忽一些,况且我的脚趾不影响走路,没什么大碍。”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不过秦灼还是乖乖听话。
金嬷嬷叹了口气。
县主自小是由她带大的,她做事雷厉风行,性格稍显极端和刚烈,倒像是她的娘亲长公主一般。
“老奴是少不了要说一说县马这人的。哪里有新人做事这般不着调的?县主的身子可不比旁人,那是金贵的很,怎么能这么不打紧?”
“要是这脚再等等,就该红肿冻坏了。”
金嬷嬷心疼得紧。
秦灼没敢回怼。
金嬷嬷说了她几句,她也一并心甘情愿地受了。
只换上了干净的一套衣服和鞋袜,秦灼才抱着金嬷嬷,在她怀里撒娇。
“嬷嬷放心,我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好好地跟着您一起过日子,哪里会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呢?我只是一时急着出门给忘了。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忘。”
金嬷嬷瞧见秦灼这么说,这才放心又宽慰了下来。
到底是她宠大的县主,她能有这番话,已经足够了。
“老奴能得县主如此看重,便是死也甘愿了。”
秦灼摇了摇头,很认真着道:“嬷嬷不要说这种话。你要长命百岁,看着我成亲生子,再过几年再帮我带孩子呢!”
金嬷嬷顿时脸皱成了一团。
“你可饶了老奴吧!一个县主老奴都还拿不下的,再来个小公子,那我这把老骨头更折腾不住。”
话虽这般讲的,可金嬷嬷眼里闪耀的光却藏不住。
秦灼心底微酸。
上一世的嬷嬷为了救她,死在了冰冷的县主府门口。
她也不能将她风光大葬。
只在后来的年岁中无数次后悔,为何她不能将她与白鹰带走。
她直到现在才明白,她身为一方县主到底为何。是为民申诉,保护身边的这些人,而绝非只享受出生即有的富贵,肆意妄为。
洗漱完毕。
秦灼被金嬷嬷要求,接下来断案不能再穿得单薄,更不许不乘轿子。
还有风凛直接被拴起来,不让出门了。
秦灼无奈,好在金嬷嬷虽然要求高,却并没有让她不再出门。
白鹰这边,自然也被金嬷嬷好生一顿呵斥,她垂头丧气的,却全听了进去。
毕竟,县主这一日确实奔波,也着实冻着了脚。
白鹰于这些,自然都是认的。
秦灼收拾妥当,便举了伞,踩了嬷嬷缝的防雪加厚的靴子,暖暖和和地去见谢沂温。
谢沂温在等她。
见到她的第一面,就直接了当地说了要求。“我们去祝府。”
“死者是祝锦雁,祝家嫡次女。身份也低微,她失踪于七日前,凶手应将她是骗出宅院后,才将其杀害。”
谢沂温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到了祝家,问话的就是我了。”
“好。”秦灼明白。
她要的只是线索,还有旁人的口供,以便清楚的知晓死着生前的人际情况。
其他的,已经不再能影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