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温闻言,眸色微深。“你可曾见过那个温公子?”
小桃摇头:“没见过。”
秦灼心下一沉。
小桃:“我家小姐只每隔三日借阅一次,三日再做批注。我倒是记得后来有夹书页放书签进去。对方也有回语。小姐与此人虽然有联系,但并未行为出格,我便不想多提。”
“只是如今我家小姐被人所害,还死的那么惨,我将此言明,也是为了小姐能尽早安息。”
秦灼举了举手头的书籍,看向了谢沂温:“这本书我可否拿走?”
谢沂温摇头,注意到她有些垂头丧气,补充了句。
“你可在大理寺看,身旁必须有我监察。”
秦灼眼睛顿时亮了。“好。没问题!”
二人又问了其他侍女们一些话,之后秦灼又去后花园一趟,而谢沂温则去向祝鹤安老尚书请辞。
祝鹤安沉痛着道:“小六过几日便要下葬。只有缉拿住凶手,亲自看到他被教训,我才能心安!”
“此人行为令人发指,已犯下累累命案,祝老放心,我等必尽心尽力。”谢沂温拱手行礼。
祝鹤安点头。
正聊着,秦灼的身影缓缓地自后花园而出。
她朝着谢沂温走过来,眼底带着亮光。
她对谢沂温点了点头。
谢沂温得了示意,对着祝鹤安告辞。
出了祝府,白鹰扶着秦灼上了马车。
刚刚坐上马车,秦灼还等着谢沂温要不要上来的,便听到了一道女子悦耳的声音。
“谢大人!”
祝思思喊了一声,之后谢沂温便没上马车,反而转去与祝思思说起了话。
白鹰咬了咬牙。
“真是过分!这人怎么又缠上来了?她眼里何曾有过县主?谢县马怎么回事,居然大庭广众之下,与这女子在一旁拉拉扯扯的,他把旁人的事看的比小姐还重?”
“县主你……”
白鹰发了句牢骚,本是替县主说话的,只一回头却注意到她家的县主似乎在跑神。
那神色分明是对这祝思思所作所为丝毫并未在意。
白鹰看到县主这模样,想到之前她刚刚发的誓,顿时火气消了下来。
“是奴婢行为不当,又冲动说话了。”
秦灼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白鹰在道歉,她这才反应过来:“没什么行为不当的,人嘛,要是能那么快就把自己的性格给改正,那不就立刻成圣人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白鹰眉头微锁。
她定定地看着自家县主半晌,忽然开口问道:“县主不在意县马了?是喜新厌旧,不喜欢他了?”
秦灼愣了下,刚刚想解释的,便被白鹰打断了。
“县主本该如此的!”
秦灼:“?”
白鹰:“县主何等尊贵,便是整上十个八个面首放入府中,自有一番逍遥自在,何必为情所困?依奴婢所见,天底下长得好看的男儿多的是,比谢县马俊俏的儿郎也不是没有。县主早该丢开他,再多寻几个在身边,您养得多了,便对这感情的事情理解,亦不会再吃这等苦了。”
秦灼:“……”
她轻咳了一声,并未接话。
掀了下帘子,她往外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