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点头:“很好,能给这么多线索已是极好。”
“如果之后再想起什么,可直接与我说就行。”
等到银环离去,秦灼也才与谢沂温两个人将线索给整理一番。
“这院子里的人多数人都没有作案时间。这朱老所在的园子,也相当的偏僻,没什么人会主动到这么一个疯子的住所里去。这就很奇怪了,难不成……那个在朱老房里,与朱老一起喝酒的,难不成还不是谢家人?”
秦灼眉头微锁,给了一个猜测。
谢沂温摇了摇头。
“我倒是不觉得有可能会是外人,反而觉得还是谢家人。等下,我们看一看胥吏们送来的谢府宅门里的众人的口供,那就能知道些线索。”
秦灼叹了口气。“我倒不会对这种线索有所期待。你们谢家规矩森然,虽然家族不至于那么有名望,称不上什么大富大贵的家族,可说起来也是名门贵胄之后,这些侍女仆人们也是一样经过训练的,断然是不会出卖谢家。”
“我估莫,口供上八成在表面上是问不出什么的。”
“大伯父那个人表面宽宏,实则心胸狭窄,他容不得你的,下人们定然会得了他的指示,给你一些毫无用处的口供。所以……我不觉得我们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问那些下人,我们去问怕是没什么用,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你五妹妹谢满青去问问看。”
谢沂温闻言,抬起眼皮看向她,眼神中闪过的则是说不出的困惑以及……怀疑。
“县主并未到我谢府中来过,听起来却像是对我谢家中人了如指掌,这倒是让我感觉到很奇怪。”
秦灼张了张嘴。“这个……也许是我派人调查的呢?”
谢沂温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水,而后轻笑着道:“你刚刚也提到了我谢家规矩森严,普通人跑到我们家门口来打探消息,定然是得不到什么的,得到的也八成都是好话。”
“况且你刚刚对我大伯父的那一番话,倒像是你们二人已经相识很久的样子。”
他确实不得谢大爷的喜欢,即使他是谢家如今最需要依靠之人,却也依旧在谢家不被重用。
家族带给他的只有拖累。
可他……却反抗不得。
秦灼默默地看向谢沂温,听到这话,她也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好。
有些话,竟然说不出了。
说出来,也无人能理解,无人能相信。
谢沂温瞧着秦灼不想回答的样子,便轻笑了声。“算了。你怎么知道的,那也没什么重要。你说的对,口供确实得不到实话,不过……还是必须要问。有些回答即使是撒谎,那也能互相印证出相对的真实来。”
秦灼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也是这么想的。”
纯粹说真话的口供是拿不到的。
人们往往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进棺材不掉泪。
那些犯人往往都被抓住了,有了实证的情况下,都会死不承认。
只是有人来问一问口供,人们也往往会说出利于自己的,而不利自己的定然会隐瞒下去。
“那幅画,你看了吧?”秦灼说起的是刚刚朱老案件中发现的那一幅。刚刚她拿到了画之后,便递给了谢沂温,让他瞧一瞧。
谢沂温点头。
“我看了。你是应该觉得画这幅画的画手,应该是与蒋家兄妹的那个案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