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个话而已,都能把县主给为难住了。
不过,谢大人在,白临水也不好开口当面说什么。
等到换人问话的期间,白临水这也才悄声地对着谢沂温道:“这唐月儿不愿意给名单,咱们直接用刑便是,也不怕她不开口的。怎么现在这么小心翼翼的,反而事情不能再往前进展。这县主也有点儿太好说话了。”
谢沂温觉得这货说话属实有些不好听。
尤其是在提到秦灼的方面。
于是,他摆了摆手,随便叫来了一位明月楼的小厮。
“我且问你,你见过来明月楼的最大的贵人是谁。”
“那多了去了!”小厮冷哼了一声,而后很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着道:“三皇子,首辅大人,前任首辅,兵部尚书,礼部侍郎……等等,真挺多的。大家伙儿都爱听戏,也常常请我们明月楼的戏班子前往他们家里搭戏台做表演……”
“好,你去吧。”
白临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小厮离去的背影,一时哑然。
他此时已经明白了谢沂温此时的用意。
他是在提醒他,明月楼的贵人非同一般。
光是一个拎出来,就够他吃一壶的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
哪一个是他一个大理寺不过五品的小官员敢去问的?
县主哪里是心软啊,分明是不想惹麻烦!
真的问到了正主那儿,不仅仅是她自己沾上一堆泥,到时候,那还不一定会不会再被其他人给牵扯到更多。
“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白临水连连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差点儿我就闯了祸了。”
谢沂温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来。
“倒也不至于闯祸,你只会没命。”
白临水:“……”
……
唐月儿将戏子们的名单写好了递过来,她目光看向了秦灼。
“县主,我这可都是信任你。”
“你可别把我的人的名声都给毁完了。”
“既然要抓凶手,那就得快狠准!听闻官家给你荣恩,让你做巡按使,你也算我等女子表率,我本倾慕至极。所以,可别让我失望了。”
秦灼汗颜。
怪不得唐月儿之前表现得那么好说话。
原来她就在这儿等着自己的。
拿到了所有明月楼的戏子的上台表演的时间安排名单,结合了明月楼小厮等人的口供,对照着看了看,秦灼与谢沂温便注意到了四个人在明月楼的表现有些不同寻常。
分别是明月楼的六大头牌中的四位。苏明月、江水清、许经文、陈亭楼。
“初二初三全天,这四人分别都有一至两个时辰的不正常。”
“苏明月与陈亭楼初二在临近正午前用膳的时间不见了踪影。苏明月有一个时辰的不在场证明,是在午时初不见,未时初归来。而陈亭楼则是两个时辰。他再次出现在明月楼小厮的眼中,就已经是午后申时,至少午时和未时两个时辰人不在。”
“许经文与江水清的不在场证明,两天都没有人做人证。据说许经文是回乡办丧事请假了十天,而江水清则是家中老娘生病,于是请假了两天。”
“我已派人前去证实许经文与江水清的情况,若是真的有相应的佐证,那么他们二人的嫌疑便可以解除。”
谢沂温把调查的结果向着秦灼都说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