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温的确与祝思思二人立于廊下,只是守礼守规矩的,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并非孤男寡女,没什么好在意的。
她很快就放下了帘子,不再关注他们,反而继续仔细思考案子。
白鹰见县主这样子,便放下了心来。
只念叨着外面的雪天更冷了,如今这马车里也不慎暖和。说着,还取了手炉来,塞入秦灼的手中。
外面的雪又开始下了。
奚奚碎碎的,清冷卓绝。
握着手炉的手虽然热的,可秦灼的脚又开始冷了。
她的脚,一冬天都是冷的,怎么也暖不热。
……
檐下冰凌剔透,风雪依旧。
女子眉眼看向俊俏男子,身形微颤。
谢沂温看向她:“祝二小姐,天寒地冻,还是回去养着病体比较好。”
祝思思纤指微缩,目光瑟缩,贝齿微颤。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如今对我已这般无情了?”
“我想与你说一些心底话。”祝思思咬着下嘴唇。
谢沂温神色复杂,目光淡然。“你说罢。”
祝思思环顾下四周,神情茫然,我见犹怜的姿态仿若她是柳絮一般无依无靠。
“这里不怎么可以。”她怯懦地提出要求。“我想换个只有我们两人可以说话的地方。”
祝思思眉眼间带着恳求:“求你。”
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让谢沂温愣了下。
他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祝思思本以为自己这番姿态,定能让谢沂温顾及之前的关系,便是不如之前那般熟稔,也会稍显对她的怜爱。
只是……她真的做了,这男人却完全冷漠,半天都没有说话。
祝思思瞬间心里没底了。
“谢……谢大人……”
“祝二小姐。”谢沂温拧眉。“祝家是守礼之家,理应知晓最基本的男女大防。况且……我已为人夫,与闺阁小姐单独相处未免不符合规矩。”
谢沂温这话说出来,令祝思思张了张嘴。
“可我们以往……”
谢沂温目光幽静。“以往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两家本就有意让我们说亲。我们当时又年幼,青梅竹马的,也没什么限制。可现在已今非昔比,早已不是当初。”
祝思思顿时傻眼。
“那我们之后就……”
谢沂温点头。“祝二小姐日后还是要嫁人的,自当谨守本分。谢某人可以做祝二小姐的兄长,若是真心有什么为难之处,但说无妨。只是单纯只有我们两个人见面,那便多有不便,也相当不合规矩。”
谢沂温笑了笑。“祝二小姐是个知礼的,我自也是心悦诚服。”
祝思思哑然。
沉默了许久,她把手里的帕子捏得死死的,已经要发皱了似的。
倏然听到一旁小厮长烟提醒谢沂温要回衙门的声音,她骤然惊醒,忙道:“我是想说关于我六妹妹的事情。”
祝思思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低了下头,再抬起来,这才缓缓开口:“我知道她有一个隐藏起来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