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感叹了下。“你可知,你的女儿明明应该过得很好,如果你多给她一些支持,或者有个强硬的娘家帮她撑腰,帮她解脱那样可怕的男人,她就不会是那么一个结果,也更不会连累到朱徙亮与你们背心离德?她……本来是可以正常的和离的。最后却闹成了这样……”
朱老夫人又哭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亮亮他是真的在替自己的二姐着想的,是我……是我和他爹害了他!”
秦灼感叹了下。
又听得朱老夫人哭了好几回,这才又继续听她讲述后来的事情。
后来发生的一切,朱老夫人所知的便不多了。更多的是朱徙明与朱老爷子二人参与的多。
不过,她却提到了两个重要的信息。
“亮亮他被抓入了牢中关了好几个月。直到后来遇到了贵人,这才将他放出。那贵人还帮着林家的还了赌债,让我女儿也很顺利地与姓林的和离了。”
秦灼敏感地抓住了这个贵人一说,便立刻问道:“那贵人什么样子?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朱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为难了。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亮亮他出了狱之后,就心灰意冷,跟我们断绝了关系,带着和离后的雯儿远走高飞,自此就没了音信。这么多年了,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过得是好是坏。那个能让雯儿和离,又能让官府的人放了雯儿的贵人,我们就没再听说过,更别提见过了。”
秦灼听到这儿,心下略微感觉有些遗憾。
朱老夫人这话几乎是已经把线索给截断了。
不过,却是提到了一条新的挺重要的线索。“你说朱徙亮离开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和离后的朱徙雯一起走的?”
“对!如今他们这么多年音讯全无,如今找到了我儿的尸首,我还想要求一求大人和县主您,帮我也找找我女儿的下落!她走了这么多年,我们连一丁点儿的消息都没。我……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想着他们……”朱老夫人的眼睛哭得肿了。
秦灼又宽慰了会儿,这才从房间出来。
与朱家人聊天,也不是说一丁点儿的线索都没。
至少能知道许多的细节。就比如朱徙雯是与朱徙亮一起走的。
那么……那个在朱徙亮宅子里的那个被封死在房间里的女子会不会就是朱徙雯?她是不是曾经就住在那间屋子里过?
只是后来朱徙雯又去了哪儿?
若是死了的话,她的尸体又会在哪儿?
秦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转身回到了屋子里,询问起朱老夫人。
“麻烦您回忆一下朱徙雯的模样,我再试试看看,能不能还原出朱徙雯的模样来!”
朱老夫人愣了下,连忙点头。“好!”
二人在房间里,一个尽量回忆着朱徙雯的音容,一个则开始尽全力复原其相貌。
而门外,此时刚刚跟朱徙明聊完,走过来的谢沂温却被上官仵作给叫住了。
“这个是验了十具尸体得到的记录。你先看着!啧啧啧……这凶手可真是个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