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倒是滴水不漏,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他是想吃瓜的!
这对小夫妻可藏的挺深,完全瞧不出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官家眯眸,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些许的玩味之色。“朕的谢少卿倒是听话的紧,可县主因何故忽然转了性?”
“据闻,你们二人到了现在还未圆房吧?”
“若非是谢少卿对县主不满,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谢沂温:“……”
他听出了这官家的意思了。
分明是一定要让他为此说出个一二三来,如果没有个合理的解释,他这一天怕是日子不会好过了。
谢沂温眉头微皱,知道躲不过,倒也不如不躲。
“微臣也不知,只猜测着,大概有可能是县主她更喜破案吧!”
“?”
官家闻言,顿时感觉有意思了。“少卿这话什么意思?”
谢沂温开始尽可能地胡诌。“微臣一开始也觉得县主一直追在微臣身后是因为喜欢微臣。本想着成婚之后,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可没想……县主自成婚之后也没与微臣亲近过。”
说着,谢沂温叹了口气。
“臣有幸被县主青睐,已是三生有幸,对于县主忽冷忽热的反应,如何敢有多疑多猜?只能任由县主任性便罢。”
“可微臣为此依旧心有不甘!娶得貌美佳人,却不能享洞房花烛,不能绵延子嗣,这……微臣颜面无存啊!于是自然也想闹明白县主到底何意。”
官家:“……”
好像也是。
哪个男人自己娶了个如花美眷的娇妻回去,是要挂在墙上天天拜的?
谢少卿这也确实是为难啊!
谢沂温见官家神色稍稍收敛了些,于是松了口气,继续加大力度。“微臣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这么多日,才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透了一些。”
官家眯眸,语气稍稍有些急切了。“你看透了什么?”
谢沂温感叹:“微臣发现,县主可能从来喜欢的就不是微臣。县主的目的一直都很清楚,她不过是想要找一个能让她参与破案,学习破案并有机会接触案卷的夫君!”
“县主真正喜欢的,一直都是那大理寺的十万案卷啊!”
官家:“……”
官家看着谢沂温这一番姿态,忽然就感到碍眼了。
可他想要反驳一下谢沂温的说法,却又发现,似乎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是平阳想要成亲,也是平阳想要毁亲!
这种事情放到谁那儿,那都一样感到头大吧?
而且……谢沂温所言不无道理。
这些日子以来,平阳县主每日都前往大理寺,更是参与到案子里,几乎废寝忘食,成为长安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说平阳不喜欢破案,那自然是假的。
相反,她应当是相当的喜欢破案子的一个人。
“倒是苦了爱卿了。不过困难是有的,可办法总比困难多,少卿不如多在家庭上下点功夫,争取早日获得县主认同。如此,才不枉朕一片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