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大不了我这条命还给平阳就是!若是我在你这郡主府出事,不管大小,都是你郡主的错,那也不会牵连我们世家!”
“而且你放心,我这也不是跟谢大人一般一人前来,毫无证据。我今个儿到你这儿来,那可是找了相当多人当见证的!”
宁华郡主一听这话,眉头紧锁。
她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谢满青与秦灼,压下心中的疑惑,冷笑着开口道:“你该不会说什么,相当多人见证就是这两个人吧?”
“当然不是!”崔湘君咧开嘴角,满脸的笑容此时却压不住。
她得意洋洋地看向宁华郡主,眼底带着数分不屑。
“论权势,论地位,论凶狠,可能平阳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论头脑,论人品,你可差了她好大一截儿呢!”
宁华郡主还没整明白崔湘君这话是什么意思,忽然从一旁的小道上,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管家与门房。
门房一脸惊慌,他上前禀告道:“门口忽然来了许多辆马车,自车上下来多名世家贵女……她们都要上门求见!”
宁华郡主一听这话,神色震惊。
她立刻反应过来,转身看向了秦灼。
那一双眼神中充满了浓郁的杀气,丝毫也藏不住。
“本郡主先过去瞧瞧,平阳县主,我记住你了。放心,既然你来了,我定然好好招待。”
说完,宁华郡主便一甩袖子,径直跟着管家离开。
崔湘君气得火大了些。
“这个宁华可真是恶心!平阳,你说这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已经把那些人给叫来了,然后呢?”
“这府邸进来了,却也算闯祸了。而且这一次怕是与宁华郡主之间梁子结大了。我们得赶在事情没有闹大之前,先把我哥给救出来。”
秦灼点头,“我们别走散,就在这园子里逛着。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
“宁华郡主说我们没有证据,可如果谢沂温还在,我们找到他,那么他就是证据。”
谢满青听到此言,胸口被一股升起的热气堵着,她知道这是对秦灼的感激。
“县主,可我们就算是找到我三哥,你这也少不了要被前朝旧臣们针对了。他们本就是一堆老臣,个个牙尖嘴利,而且势力庞大,若是真心针对你……”
谢满青不知自己该说什么,秦灼能做到这样,似乎是正常的,可……也让她感到心塞。
三哥对她没那么上心。
可平阳县主为了三哥却是做了太多太多。
以往她只看到表面,只想着平阳县主强取豪夺,与宁华郡主没什么两样。
可早上她听长烟说起三哥被强留在宁华郡主府之后,她就立刻去找谢家人,找了大伯说起这事,大伯与一干谢氏族人讨论了一番,最后的决定是没办法管。
只说什么谢家人得罪不起官家,不能再让官家恼了谢家,得罪宁华郡主就是得罪官家,这种糟心的事情绝对不能碰。
往日他们所有人皆说平阳县主对她三哥行为过分,行事极其不堪,谢氏族人才是一心为了谢沂温。
更说什么谢沂温姓谢,便是与谢家荣辱共担,外人看起来便是如此。
话都说的漂亮,好像也是人间真理一般,可结果呢?
真遇到了事,敢站出来,不计较得失,只为了谢沂温好的,只有县主一人!
谢满青越想便越觉得似乎有许多的话此时都挡在嗓子眼儿,想要说,却又说不出来。
秦灼敏感地察觉到谢满青有恙,连忙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好歹身上留着萧家的血,官家向来重视脸面,我就算犯了错,也至多是褫夺封号,或者被赶出京都,再者被禁上一年半载的足,这些都比不上谢大人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