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该喝药了。”
王君宜浑浑噩噩的感觉到自己上半身刚被扶起不久,就被灌了满嘴的发苦的汁水。
“唔……”王君宜一时不察吞咽了一大口,挣扎着想要挣脱禁锢,舌头往外顶勺子,嘟囔,“不要,苦。”
她爸呢?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她?
像被砖头拍过的后脑勺,嘴里又苦又涩的味道,耳畔有人不停念叨着“小主,奴婢得罪了。”
烦不烦?烦不烦!
嘴里说着得罪,你倒是别掰着她的嘴往里倒东西呀!
王君宜眼皮像灌了铅似的睁不开,却一点不耽误她落泪,爸爸呀,你倒是心疼心疼你可怜的女儿唉!
说好的我是你唯一的宝呢?
说好的后妈当你的大公主,我做你的小公主呢?!
不管她在心里如何哭,耳边除了第一天那个陌生的女声整日在她耳边唧唧歪歪,从始至终没有听到她爸爸的声音。
她只感觉自己躺了好久,同样被摆布的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王君宜终于迎着一道日光睁开眼睛。
“唔。”刺眼。
王君宜被晃得连忙闭上眼,脑袋朝另一边撇去,心里憋着一团火,满目狰狞。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塑料姐妹,嫉妒她后妈给她找了桩好婚事,趁着她生病故意使坏呢!
我哔哔哔哔哔——
“啊咳咳——”
王君宜心里骂得多脏,在发现自己嗓子疼得发不出声音来就有多恐慌。
“咚!”一拳头用力砸在床榻上,发出的动静引起外间守着的人的注意。
“小主!”
逆着光,一个梳着小两把头的姑娘喜极而泣的扑到床边。
“呜呜,您终于醒了,太医都在养心殿候着,奴婢请不来太医,只能把抓来的药一副一副的煎。”
“奴婢生怕您这次熬不过去,呜呜,幸好您没事……”不然她就要被退回内务府了,为了调来伺候小主使的银子都白花了。
小主?
养心殿?
开玩笑吧?
她一个老老实实的待嫁女,不就是想着嫁入豪门做小娇妻前再疯狂一把吗?不就是跑到国外开了个小聚会吗?
她一没嫖二没赌,只想痛痛快快的喝一晚上酒,招谁惹谁了?
呜呜呜,昏昏沉沉的日子里,王君宜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被男模哄得太高兴,又是喝酒又是蹦跶的着了凉,身体没受住这才生病的。
结果现在告诉她,她穿越了?
“你——”
嘶哑刺耳的声音出来,王君宜更懵了,不知怎么得,突然脑海里冒出一句话。
宝鹃,我的嗓子。
王君宜一个激灵,提着心扫了眼宫女,“宝鹃?”
“小主,您唤安答应的宫女做什么?”
好消息,安答应,宝鹃,疑似是个她熟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