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要做什么,丽嫔不关心,就是曹琴默想做什么,只要与自己无关她同样不关心。
丽嫔想了想,叮嘱雯华,“盯好了就行,多事之秋,只要没牵扯到咱们头上,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与咱们没关系。”
她也不指望以后如何,有一日活一日吧,若真到了那一日只求不牵连家里就好。
丽嫔甩甩头不再多想。
申时。
皇上听说寿康宫差人来回话,太后请他晚上去寿康宫用膳,想了下,扔下朱笔,“现在就去吧,也许久未见太后了。”
“是。”苏培盛连忙下去准备了。
寿康宫。
皇上进来的时候,太后正在喝药,见皇上来了,一时也忘了吃蜜饯,笑吟吟的看着他行过礼,好奇道:“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皇上被太后叫起,在炕桌另一边坐下的时候顺势扫了眼竹息手里捧着的蜜饯。
“皇额娘,药汁苦涩,您别因为儿子来就耽误了,先吃颗蜜饯甜甜嘴。”
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抬了抬手,“不了,哀家这个身子啊,都喝了不知道多少药汁了,吃再多的蜜饯也总觉得嘴里的苦味散不去。”
给了竹息一个眼神,竹息就端着蜜饯下去了。
皇上:“皇额娘若是不喜欢就让太医重新开个方子,总归是有办法,皇额娘不好,就是他们没有伺候好。”
太后笑着隔空点了点皇上,笑道:“你呀,就别在这儿哄哀家了,既有这功夫就好好回去哄哄六宫众妃。”
“她们如何比得了皇额娘。”
太后虽然不在意,却也得意自己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
“她们服侍你一场,有不少还是你在潜邸时的老人,皇帝你莫要寒了她们的心啊。”
皇上没说话,太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最近服侍皇帝的人可还尽心?”
听到这句话,皇上想起余莺儿,扯了扯嘴角,抬眸见太后看着自己等一个答案,顿了下微微颔首,“有一二个还算合心意。”
见皇上不多说,太后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提起了果郡王。
听到皇上漫不经心的要宣果郡王进宫,太后拒绝道:“不必了,哀家也就是随口一说,瞧见了老十七就不免想到他生母,心里总是不痛快。”
“先帝后期,舒妃后宫专宠,众妃怨妒,更是差点引起前朝动荡,皇帝刚刚登基,正是容易让人摸空子的时候,可要引以为戒啊。”
皇上低头看着手里的珠串,笑了下,“皇额娘一番教诲,儿子受教了。”
太后见皇上情绪不高,见好就收,退了一步,“当然皇帝身边总要有几个贴心人才是,这样哀家也能放心,等哀家过些时日身子好一些了,就让皇后带着新人们来给哀家瞧瞧。”
“到时候哀家可要好好瞧瞧合皇帝心意的人儿该有多出色呢。”
皇上:“那就劳皇额娘费心了。”
皇上说完起身,“养心殿还有政事要处理,儿臣就先告退了。”
太后也没问晚膳还用不用了,只让竹息将人送出去。
出了门,皇上停下漫不经心道:“孙姑姑,皇额娘这两日身子不舒坦,华妃没有来打扰皇额娘吧?”
“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不愿意见人,所以这几日各宫娘娘都只派人送了东西来,并没有打扰太后。”